妇人的一双眼睛几乎要突了出来,惊道:“苏举,你说的可是三朝之前的苏举?”
苏流点了点头,道:“是的,我父乃三朝元老。只是后来因受了逆党之罪牵连,冻死荒野。”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无奈地摇头道:“没想到,宵灵没把我咬死。”
妇人紧张地吸了一口气,疑惑地道:“此时,已是敬王朝,难道你父亲真的是幽王朝的苏举苏太傅么?”
苏流点了点头,道:“正是,可是苏府已经不覆存在了。”
妇人不相信地摇头道:“你可知道,你说的苏家,从幽王到现在的敬王,已经过了多少年?”
苏流奇怪地看着妇人,道:“多少年?难道我在雪地中昏睡了很多年么?”
妇人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孩子,幽王朝到现在,已经三百多年了。”
“啊?”苏流吃惊地叫出声来,颤声道:“三百多年,这,这怎么可能?”那冬春交替,最多也不过数月,怎可能自己一睡便是三百年?
那蚩龙正低头洗鱼,听到母亲的话,脸上带着深沉的微笑,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妇人摸着苏流的头,柔声道:“你好生休息,也许那个典故太过深入人心,你自小便受之熏陶,又被雪崩所压,才会让记忆如此混乱。如此也好,现正值乱世之道,你随我母子远居深山,还算比较安全。你留下来,蚩儿正好有个伴了。”
说完,扭头朝着门口正在清洗鲤鱼的少年轻唤道:“蚩儿,日后你要好生照顾好流儿。”
少年点了点头,认真地道:“母亲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他双目一亮,脸上闪过一丝轻笑。快速地翻动手中的青铜匕首,挖鳃去鳞,不多时已洗杀干净。
妇人点了点头,道:“我们本是凰城之人,只因蚩儿的父亲在战场上失去一腿,才搬离凰城。此地虽然稍有偏远,却也离镇子不远。蚩儿的父亲沙场有功,朝廷也避去了诸多税赋。你若是不嫌弃,日后就认我做娘。蚩儿自小随父学习武艺,打猎度日,自不是问题。”
苏流忍泪点了点头,轻轻地叫了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