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的疲惫之外,便只能喝着仙酒打发着时光。
他不知道,等事情真正结束的时候,自己是否依然能在那天宫之上做着那个高处不胜寒的神君。他与圣珞仙子之间,会不会因为遥远的距离和时光的流淌,慢慢地淡却,甚至遗忘。
无法得到的东西,一旦在心中留下了期望,将会变成一种折磨。
等待,是痛苦的,更为痛苦的是那种根本就没有结果的等待。
有时候,明明知道永远都不可能拥有对方,可是就因为心中的那一丝不舍和期待,让自己在那无休止的等待中,忍受着炼狱一般的折磨。而这所有的一切,仅仅是因为心底那一丝甜蜜的感觉。
长长地发出一声叹息,他不忍心看到圣珞仙子的泪水。
那样的泪水,犹如一把把带着倒刺的刀,狠狠地插入他的心脏,又无情的抽出。尽管她的脸上,笑容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甜蜜,可是,泪水终归是苦涩的。
深情,本就是锋利的刀。
那情越深,刀口便越锋利。
从金灵子的身上,他看到了那一腔深情变成仇恨之后,是多么的深刻,多么的噬骨。恨到,要让对方连死,都要死在自己的手中。
壶中的最后一口酒喝下,月初晃了晃酒壶,摇头朝着道房走去。
却见一团带着霞光的云朵快速地飘了过来,不时便到了山顶。
月初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看来,这北幽的原本的一片宁静,也将变成遥远的过去。今后,不要说这北幽,恐怕三界,都无法平静。
七彩的云朵猛然一收,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云端飘下,落到月初的面前。
月初面色一动,哈哈一笑,道:“南海老儿,如此傍晚之际,还落身北幽,难道是给我送酒来么?”
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空壶。
南海神君哈哈一笑,低声道:“我等在天宫忙得焦头烂额,你倒清闲得紧呐。”说着,身手抓着月初的手,朝着道房走去。
月初吃惊地看着南海神君,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南海神君看了看圣珞仙子的房间,沉声道:“我送来天帝的秘旨,我们进房说罢。”
月初一听,脸色一变,连忙跟着南海神君进了房间,急忙将门关上,低声道:“什么事,难道还要背着圣珞么?”
南海神君摇了摇头,道:“非也,我是也秘密下来,知道人越少越好啊。”
月初目光一动,道:“难道,天帝对苏流有所安排了么?”
南海神君凑到月初的耳边,沉声道:“我此来,是告诉你们。火曜对蚩龙下那摄心咒之事是与天帝密划而出,此事你与圣珞既然得知,万万不可说出去。”
月初猛然一惊,疑惑地看着南海神君,道:“难道,火曜和天帝,在蚩龙身在凡林之时,便知道他一定会落身魔界么?”
南海神君不悦地看着月初,道:“日曜,我只不过是来传个话而已。那火曜本是在无意之间给蚩龙下的摄心咒,只是不想歪打正着,蚩龙竟然落身魔界了。火曜将此事上报天帝之后,天帝当时便打算将计就计,也好从蚩龙的身上,找到破魔法的入口了。”
月初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冷冷地看着南海神君,道:“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天帝一手策划了,是么?”看着南海神君目光闪烁,心中便已经猜到了几分。
南海神君眉头一皱,沉声道:“日曜,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