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追命看了一眼贺云,遂又转头望向远处,目光似乎穿越了时空,重回了当时的那个地方,声音低沉的道:“好高明的功夫!好深厚的内力!好生厉害的一个人!实乃生平仅见!我,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贺云惊道:“你说这个人的武功连您也不是对手。”
“是啊。”上官追命道:“若说难望其项背是有些过了,但我的确不是他的对手,那一战也是我迄今为止最为艰难的一战,也是败得最惨的一战,险些便丢了性命,至今记忆犹新啊!”
明月一闻此言,不由得花容失色,她早从她娘哪里,以及江湖中人的口中,知晓了她老爹的功夫是有多高;若不与之交手,你更不知道他的剑是有多么的令人可怕。如今听得他对那人的武功如此的推崇,对方的武功究竟有多么的深不可测,想想也令人觉得胆寒。
这时,又听上官追命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我与那人甫一接招,便知非其对手,几经搏斗下来,竟是大败亏输,幸亏见机得早,眼见事不可为,便苦思脱身之计,可最终还是在拼了个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这才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说罢情不自禁的长长的吸了口起,似是现在想来仍是惊悚不已,由此可见当时的情势是有多么的严峻危急。
那一战在他如今道来,虽只寥寥数语,然贺云听后却是面色凝重,但也不作声。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那一番龙争虎斗,会是有多么的惊天动地,多么的壮观惨烈。
贺云沉默了一会,轻轻的问道:“他使的是什么兵刃?”
“戟,短戟,并且还是一对。”上官追命一边回答,一边目露异光的看向贺云,然后又道:“我还真佩服你,也有点奇怪,你小小年纪为何总是如此冷静,处变不惊!”
贺云笑笑,将他最后一句自动过滤掉了,又问:“那您看得出他的武功来路吗?”
上官追命这次没有马上回答,想了想道:“关于这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他所使的招式像是并不拘泥于那一家一派,驳杂得很,什么招式都有,似是信手拈来,却又妙若天成,看似平凡,简简单单的一崩一劈,无不极具威势。更让我纳闷的是,就这样一个武功奇高的人,我却对他毫不知情,包括身份、来历、武功等等,一切丝毫不晓。”
贺云听了,眼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失望,不过马上又恢复如常。
这时上官追命又道:“哦!是了,贺云你那么关注此人,可是有什么想法吗?”
贺云也不绕弯子,直说道:“我以前不是对完颜洪说过,提到他的背后还有人在撑着么;其实,那只是我讹他的,但那完颜洪当时却也并没有反驳,也就是默认了这一事实,如今听您讲了这一番话后,在我心里基本可以确定,将要掀起祸乱的幕后之人便就是他了。”
上官追命听的频频点头,道:“那然后呢?”
贺云也不加以思索,径道:“凭我的直觉,日后定是少不了要与此人打上一番交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既然早晚都要遇上,不如早作打算,多一些了解总是好的。”
“那人武功那么高,你们可一定得谨小慎微些,多多提防一下,我可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出事。”明月听了,不无担忧的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