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舞闻言吃了一惊,俏脸上满是错愕之色:“前辈,这怎么可能……”如果她没有记错,上次在旅馆时见到秦月楼时,不过才下阶星士巅峰,要想在三个月提升整整一大个阶段,这简直和痴人说梦异想天开无异。
“哼,老子说是就是,有老子在,没什么不可能的!”老者哇哇大叫,显然是很不满这个女娃娃居然敢质疑自己的能力,拂袖而去。
聂舞站在原地,脸上变幻莫测,时而红晕时而深思。
要知道,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家族中的人不接受自己和秦月楼的这段恋情,虽然只是她自己的单相思,但如果她一旦决定了,就会直追下去。
以前她只道秦月楼只是个平民,所以才会有层层顾忌,只愿当做年少时一段难忘的记忆,可现在,听到老者方才的话后,却给了她信心。
倘若秦月楼真是平民,那又如何?整个大陆上,有几个能在十八岁不到便达到星师修为的?这种人一旦成长起来,就是自己的家族也要忌惮三分的,更何况,根据家族中偶尔转换的变动,可知乱世在即,正是强者辈出英雄争锋的时代!
在这一刻,聂舞好像是放下了什么包袱,俏脸红更加厉害,美眸痴痴地看着远处,在风雨摇摆之中,就好像一朵绝美娇艳的火焰,悄然绽放着她的热度。
蓦地,老者的声音忽地又冲小木屋里传了过来:“对了,女娃娃,老子还没有问你,你和那个君家的君莫愁之子,是否定亲了?”
聂舞心神被打断,有些慌乱,忙开口说:“前辈,晚辈对君尚月并无情意,前辈从何处听来,晚辈并不知晓……”
“哈哈哈,你慌什么慌,老子也就随便问问,老子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么!”老者得意之极,好笑道:“就算是定亲了又如何,老子说一,他君莫愁还敢说二不成?就是抢亲,老子也要让那臭小子把你抢来!”
聂舞内心乱作一团,被这个言语无忌的前辈弄得不知如何回答,隔了一会儿,才凄然笑道:“前辈,可是风楼……他对我似并不怎么在意。”
想起当初在库叶城时,秦月楼对自己爱理不理,甚至有些讨厌的模样,她心中就是一痛,虽然时隔一年,她的性子转变了许多也没有以前的大小姐脾气,让她却并不确定对方对自己的感觉,只能是一厢情愿的喜欢而已。
“哈哈,这个好办,老子不相信他是石头做的!”老者爽朗大笑,似是并不在意。
聂舞迟疑了片刻,心头已是有些欣喜,接着问道:“对了前辈,那人和我以前见到过的样子微有差异,这是怎么回事?”当初在库叶城时,秦月楼带着人皮面具,模样平凡之极,而在米罗城的旅馆,聂舞虽是一眼就认出了秦月楼就是当初那个阔剑少年,但样貌的变换,还是让她有些疑虑,毕竟才短短一年时间,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变这么多啊。
只是,那种让她心跳加的感觉,却是没有任何改变,所以她才能认出秦月楼的身份。
“女娃娃,你身在大家族,难道还不知道有人皮面具这一说吗?”老者悠然回答,接着道:“人皮面具虽然稀少,但也并不难的,以那臭小子的手段,相信也能搞到,哎哟,臭丫头,你再扯老子的胡子,老子把你煮了!”
一会儿便传来夏晚秋咯咯地笑声:“谁怕谁呀!”
听着屋里两人的打闹,聂舞一阵失神,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人皮面具,自己家族可都没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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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两天是时间,这已经是秦月楼来到自在海的第五天了。
依然是断崖峭壁,依然是举目伫立。
五天时间,秦月楼除了雨水,片食未进,就好像化为了山石,和整个断壁溶为了一体。
暴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终于在昨天傍晚来临的时候停了下来。天空上,也难得出现了暖阳,阳光倾洒,朝着海面金光闪闪,波光粼粼。
令人意外的是,秦月楼五天都没有休息,反而精神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萎靡,甚至更加亢奋和神采奕奕。
想以前,他虽然有连续一周甚至是十天不眠不休雕刻星甲雕纹的记录,但那之后,身体就好像虚脱了一般,严重透支,全凭着毅力坚持下来的。可现在,不仅没有这样的感觉,甚至更加的适应,心如明镜。
大海的浩瀚就好像一面镜子,当它没有波澜没有起伏的时候,永远都能让人感觉心平气和,海阔天空。可一旦翻卷浪涛,海风缱绻,那就好比洪水猛兽,令人战栗惊心。
海面上空飞向回旋着不知名的鸟兽,鸣叫之声寥廓空冥,如同海面的乐者,引心气爽。
遽然,一头海魔兽从天而降,张开尺骨大翼,啄起尖喙,朝着断崖上的秦月楼冲了过来。其声势威猛,尖鸣刺耳,鸟躯伸长宛若有五米多长!
又是一头三星的魔兽!
秦月楼目不斜视,直到狂风肆来,卷起走石,他才一扬阔剑,冷目直对魔兽,一剑挥砍而去!阔剑上缭绕起勃然火焰,在成力星战力的烘托下,挽起一抹惊天烈芒。
鸟兽一声惨叫,吃痛腾空,鸾羽四溅,这次俯击竟是一下被秦月楼砍伤灼燃了一只肉翅!它双目橙红,居高临下,等待了十几秒钟,终于又不甘地冲刺下来。
秦月楼提剑直刺,银光掩盖身躯,阔剑之上火焰倾消,瞬间涌起一层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