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如论单打独斗,我莫邪就是这里的山大王!”
随着他高声一落,其对面的山坡上,就是“吼”一声,比他还要响亮的虎啸声响起。
“不过那边有一只母老虎,我还是绕开那里走好了。”
对于那只老虎,莫邪有些拿捏不准就嘀咕了一下。
随后就在狼的咽喉之处,拔出小刀,插好在腰间的刀套中,背起将有三十斤的狼,快步地往回走。
将近半个时辰后,莫邪背着小黑狼,已慢慢地接近一小片光亮的地方,那里正是方才莫邪口中所说的藤草屋。
不久后,莫邪走进了那一块地方,就看到那里有几盏耀眼的电灯泡,把这个地方照得通明。
倘若细心看在莫邪刚路过的地方,就会发现一棵高大的杨树,很特别。
因为那树躯上下插满着一块块小木板,像阶梯般绕着树躯螺旋而上,而杨树除却刚冒出嫩枝绿叶外,是没有任何较长的枝干,在它最顶处的一段,就横插着五个小型风力发电机。
藤草屋,顾名思义。
两厅四房的木屋,与旁边的厨房,以及用一米多高的木排而形成一个院子的围栏,几乎都被茂盛的藤草,爬满全身。其师徒二人以藤草,为此屋取名,还真是名副其实。
莫邪推开那两扇一米多高的木排门,直往厨房而去。进去之后,他就取出腰间那把小刀,手法熟练地在那只黑狼身上,划过几刀,剥下了狼皮。
将狼的内脏,全部清理掉后,就开始挥动那两把刚刚磨好的砍骨刀,将整只狼砍成小块的盘中肉。
随后,他点燃了木柴,烧起炉灶,将大半碗的狼肉放入锅里,熬着煮。
没多久,一大碗香喷喷,让人口液过度地分泌的狼肉汤,就端上在客厅里的一张四角木桌。
坐在桌前,莫邪看了看一间已熄了灯的卧房,欲言又止。
“还是算了吧,这个老头是没福气吃上这么新鲜的狼肉汤喽!”莫邪嘀咕了一下。
随后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喃喃语起,“嗯,在吃之前,还是先跟小黑狼,赔个不是吧!”
“小黑狼啊,真的对不住了,如果不是背着你走了二十来里路,弄得我饿得肚子都贴在背后的话,我也不会如此没信用,将你提前煮来吃,而没能够等到明天。”
“嗯,好了,既然你已知我意,我也就不再像那个老头啰里啰嗦了。”
又一阵自语后,莫邪就迫不及待地抓起筷子,开始狼吞虎咽,鲸吸牛饮,消灭他面前这一大腕狼肉汤。
在莫邪方才曾欲言又止,看过几眼那一间已熄了灯的卧房,其窗口开着一条缝,那里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津津有味,吃着那碗香味早已弥漫在整个屋子的狼肉汤。而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宋天。
“这小子也太不厚道了吧,居然将一大碗肉,自个独食!”
喉咙很不争气“咕噜”了一声,咽了一下口水,嘴馋的宋天,在漆黑的卧房里呆着,很是憋屈。
其实在莫邪背着那只狼,踏入距离藤草屋之时,宋天就已经发现了他。只是他却没要想现身的意思,更不想惊动莫邪。
不过让宋天没想到的是,这小子今晚却没按照往常一样,将猎物丢进厨房,洗个澡,温习一下在镇上买回的二手教课本,再进房睡觉。
当他看到莫邪在厨房里磨刀霍霍,才发现他与往日有些不同。
于是在宋天好奇心之下,厨房上面的那个灶突,起了烟。没多久,还从厨房里飘出了让人嘴馋的香味,这才知道这小子,原来在烧锅煮吃。
“这小子把碗里的肉呀,汤呀,都吃完了,甚至骨头没吐出几块,居然还像方才那样嘀咕,‘什么小黑狼是我对不住你、是我不守信用没能等到明天才吃你、什么已将你一小部分埋葬在肚子里、什么骨头太硬没法埋藏进去’这是什么乱七八糟呀!不行,这小子太无耻了,我这个当师傅怎么袖手旁观呢!”
看着、听着莫邪正对着桌上,那几块骨头又一阵自语,直让宋天牙痒痒,就要去开门给莫邪一个喝斥什么的。
但他又猛然想起,如若他这样出去,岂不是要给莫邪知道,他这个师傅就在一旁偷看着他的徒儿,津津有味地吃狼肉汤吗?
于是缓回一些理智的宋天,为了保全自己那张老脸,而不得不在这间漆黑的卧房里,继续呆着。
好在莫邪并没有在那唠叨多久,不然他那个老头还真会发狂。
只见他将桌上的的骨头扫进碗后,就来到一个空地上,挖了个小坑把碗里骨头倒下,再掩上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