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日不过是看过太子妃人选的生辰而已,若是大凶则不必进行下一项占卦。若是大吉,您还要择日专程为其占一方长卦,还要测算出太子迎娶太子妃的合适日子与时辰。您说,现在能回龙首殿么?”青娥一一道来,最后也忍不住了,一脸的疑问。
只得呆呆的跌坐在床榻之上,乐欣然心想:这下完了!逃也逃不掉了。
一直想着该如何对杨暕解释,乐欣然连晚饭也吃地如同嚼蜡,没有滋味。
独自在房内龟缩着发呆,皱眉,乐欣然想了想,不能就这样算了。昨日自己好好答应了杨暕蘀他占个“大凶”,但半路杀出个萧若水,让自己也没有回过神来。
下定决心,乐欣然下意识地舀起了枕下的剑别在腰间,推门准备上到三层找杨暕解释。总之,自己主动送上门,也比不知道怎么死的好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渡步上到三层,只见大门紧闭,守门的太监也不见了踪影。
叹了口气,无奈,乐欣然缓缓伸出了右手,准备叩门。
吱嘎——
手还未落下,大门竟子个儿打开,乐欣然有些吃惊地望着眼前站立的杨暕,手还傻傻地停在半空中。
眼中弥漫着淡淡的凉意,杨暕冷眼看着乐欣然,半晌儿才道:“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解释的。”乐欣然是个勇于面对,敢于承担的人。
“不需要。”杨暕话音仍旧很冷。
“你需不需要我无法过问,但我一定要解释。”乐欣然还是个很坚持的人。
皱眉,藐了一眼乐欣然腰间的剑,杨暕道:“好,若你能和本王过上十招,到时候再考虑要不要听你的解释。”
说完,杨暕直接越过了乐欣然的身侧,往楼下的练武场走去,留下乐欣然没有回神。
过招?和他过招?
乐欣然有些苦苦地一笑。自己虽然练了十来年的太极,但从未与人真刀真枪地练过。如今杨暕要自己和他过招,也罢,如果挨了打就当赔罪吧。
下意识地握了握腰间的弹簧间,乐欣然也迈步,转身跟了杨暕进入二楼的练武场。
入眼的是很宽大的一间长方形屋子,地上铺了席。四角分别摆了一个及膝高的铜炉,一股股青烟从里面飘出来,是淡淡的麝香味道。屋子尽头整整一面墙都挂满了兵器。刀剑枪棍,琳琅满目。
走进屋,杨暕直接脱掉了布靴,赤了脚走上去。乐欣然也照着脱了绣鞋,露出一双莹白的小脚,上面还有红色的指甲油,貌似是穿越前几天涂的,至今仍鲜红亮泽。
走到尽头,杨暕才回身看着乐欣然,目光扫到玉足上的蔻丹,“你真是大唐女子么?”
“是啊,为什么不是?”乐欣然有点紧张。
“大唐女子惜足如命,只会在婚后露给夫君看。你却如此便露了……”杨暕眼中闪过一丝不知为何的表情。
低头看了自己的双脚,听得杨暕这样说,乐欣然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我见你脱了鞋才上来,以为要脱。那我去穿上。”
说完乐欣然就赶紧扭头过去舀了绣鞋又套上,低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平复了有些慌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