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雷木木来叫吴白吃早餐。 吴白昨晚从敖皇那里回来都凌晨四五点了,也没修炼,跌倒就睡了。 迷迷糊糊的起床,洗了把脸,跟雷木木来到餐厅。 刚好,碰到了雷朝然。 吴白坐下,夹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雷朝然,“看你一脸疲惫,审问效果不理想吧。” 雷朝然愤愤道:“这个乌震宇,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我是软硬兼施,但是这家伙软硬不吃,气死老夫了。” 吴白端起碗,滋溜吸了一口小米粥,笑道:“这个乌震宇心智坚韧,属于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 “慢慢磨吧,别让他歇着就行了。” 雷朝然点点头。 “害木木的凶手已经抓到了,我也该回去了,老婆孩子还在家等我呢。” 雷木木有些不舍,“吴白哥哥,你这就要走了吗?” “木木,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你可以来晋江市找我。” “嗯。”雷木木点点头。 几人聊了一会。 雷朝然站起身,“你们慢慢吃,我继续啃乌震宇这块硬骨头去,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七长老真是好牙口。“ 雷朝然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吴白,转身走了。 吃过早餐,吴白找到袁横辞行。 “你现在就走?” “怎么了?事情已经解决完了,我得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 “什么解决完了?乌震宇的嘴还没撬开。炎龙宫还有没有重生村的人还不清楚。最重要的是,炎龙宫现在群龙无首。” 吴白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老袁,你这是要逮着蛤蟆攥出团粉来。”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木木,现在凶手已经找到了,你不能拿我生产队的驴使唤吧?” “别忘了,我可是四圣宫的十长老。你们炎龙宫群龙无首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你资历最老,修为最强,谁当宫主你完全可以决定。” 原来拉着吴白,满脸堆笑:“你先别急,坐下来慢慢聊。” “吴白啊,宫主之位,关乎四圣宫未来的发展。你小子脑子灵活,有没有什么建议?” 吴白摇头,“没有,你炎龙宫的事我不掺和。” 袁横满脸堆笑,转身走过去,从不远处的桌上拿起一个暗红色的匣子走过来,然后打开在吴白面前晃了一下。 吴白眼神一亮。 匣子里面是三株十多公分,绿霞萦绕,翠绿欲滴的小草。 这叫七节草。 别看名字普通,却是实打实的上品灵草。 而且,七节草对疗伤有很好的效果。 “吴白,你再好好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袁横笑呵呵地问道。 吴白满脸堆笑地伸出手,把匣子拿过来抱在怀里,开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老袁,你先别急,我突然想到,还真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小子,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鬼子不拉弦……袁横腹诽了一番。随即笑眯眯地问道:“谁?” 吴白抬头看着他,“你。” 袁横先是一怔,随即脸色一沉,伸手就去抢吴白怀里的匣子。 吴白岂能让他抢走,死死地抱着不撒手。 “臭小子,我很认真的,你竟然拿我打岔。” “我也是认真的。”吴白看着他,道:“木木不想接任宫主之位,你作为她师傅,先替她承担着。” “老袁,等木木在外磨砺几年,到时候你再把这个位置传给他。” “万一这些长老里面还有重生村的人,若是让这个人当上宫主,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现在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袁横沉默了下来。 雷木木开心道:“吴白哥哥说得有道理。师傅,不管是资历还是修为,这宫主之位非你莫属。” “去,少添乱,要不是你不肯当宫主,师傅至于这么苦恼吗?” “师傅,我知道你最疼我了。”雷木木抱着袁横的胳膊撒娇。 袁横无奈地叹口气,“此事稍后再议。” 吴白见状,急忙道:“我得走了,一会赶不上飞机了,告辞!” “吴白哥哥,我送你!” 雷木木将吴白送到门口。 “吴白哥哥,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去晋江市找你。” 吴白笑着点点头,“好,到时候我带你吃好吃的。” ”行了,进去吧!我走了。“ 雷木木目送吴白离开,直到吴白的背影消失。 与此同时,一双阴翳的眼睛在暗处盯着远去的吴白。 …… …… 晚上,八点多。 七长老雷朝然的别院,不时的传出一阵阵惨叫。 一间宽敞空旷的房间里,乌震宇被吊在房梁上,浑身血迹斑斑。 一个炎龙宫的弟子,手里的鞭子不断抽在乌震宇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雷朝然摆摆手,行刑的弟子退到一旁。 他走上前,抬头看着凄惨的乌震宇,“还不说吗?说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不说,这种痛苦一直会持续,直到你说出来为止。” 乌震宇鼻青脸肿,嘴歪脸斜,肿成一条缝的眼睛不屑地看着雷朝然:“你们这些卑微的蝼蚁,我是高高在上的仙域子民,岂会怕你们?” “雷朝然,你若识相,现在放了我,日后我可以保你一条狗命。不然,待我仙域降临,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雷朝然被气得脸皮颤抖。 “乌震宇,死到临头,你还想着什么狗屁仙域?还什么仙域子民,狗屁都不是。” “放肆!雷朝然,你敢羞辱仙域?” “仙域是什么玩意?也就你们这些喂不熟的狗天天念叨着仙域。”雷朝然冷笑,道:“别再跟我提什么狗屁仙域,这不是我想听的。” “给我继续打,打到他愿意说为止。” “是!” 几个炎龙宫弟子领命。 “忙活一天都没吃饭,我先去吃口东西。你们给我看好他,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 雷朝然离开了。 房间里,再次响起惨叫声。 院外,昏暗的角落里,一双阴翳的眼睛盯着雷朝然离开。 随即,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从黑暗中走出去来,身影一晃,掠进了雷朝然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