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花晓算不上大陆一流的魔法师——抛开森林之心不谈的话,小冷也还没挣到第一毒药师诸如此类的名头。但毒药和法术联用。威力还是显而易见的。
柔韧挺拔的湖边芦苇丛忽地起了一阵大的波动。好象巨风卷过,又象有什么在之间滚来滚去。
不多一会。几个灰头土脸,被草蔓捆得犹如米粽地家伙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要在那一团草汁灰泥中辨认出他们的长相,还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只不过瞧那身形,倒是魁梧得很有特色,花晓费力地思索着,总觉得依稀相识。
早在察觉周围有人时,小冷就在猜想对方是什么来路。首先他确定他们并非荆城居民——a2区是禁地,只要是个荆城人都会知道并恭敬地遵守——但那种再明显不过地呼吸,实在又让人觉得,将他们看作刺客,不亚是对这个技巧性职业的一种侮辱。
“城……城主,不要……杀我们……”为首一个吭哧吭哧地边喘气,边道,“我们……喝水……走错了……”
声音粗嘎,小眼睛棕黄如亮珠,配上厚重身躯——哦耶,知道了。花晓重新打量着他们,颇有点好奇:
“你们是上次买回来地兽人奴隶?那边那个是……精灵?”
“正确地说,是逃奴。”
小冷在一旁淡淡地道。轻飘飘地几个字,让兽人们的身体全都明显一僵。
“衣服紧绷在身上,没穿鞋,包袱里藏着馒头——我不记得林九什么时候苛待过工人了。况且,干活地地方在c区。能走错到a2来,倒也是个本事。”
“你……你想怎样?”对逃奴的惩治历来是可怕并合法的。为首兽人已经连声音都颤了,却还是坚持输人不输阵,“我乃塔熊-西索斯-林特……”非常拗口的一长串音节,末了还挺挺胸膛,“是最古老的四大贵族后裔,不是什么奴隶。”
除了那一大串听不清是啥的长名,花晓还真没发现这兽人身上有任何搭得到贵族边的东西。
不过后边这话可让她不乐意了。阴沉沉地露出一笑:
“我说老兄,我不管你是什么族,你可是我花金币买回来的。除非你家人舀钱来赎,否则,这个奴隶,你还真当定了。”
“你……你这女人……”塔熊又气又急,瞪着花晓,突然吼出一句,“反正,你休想舀我们侍寝!兽人族古老的血液,绝不容玷污!”——
侍寝……这位熊先生咩……
花晓象被惊电击中一样颤了颤。慢慢地转回头望小冷,对方脸上也出现跟她一样的,微妙而僵硬的表情。神,拉着小冷走到一边,纳闷加郁闷地道,“怎么回事?他们不会是因为这个而逃跑的吧?倒底谁负责看守?这么伟大的认知……谁告诉他们的?”
显然是这个大雷已将她炸得有点找不着北了。相形之下,小冷的表现就镇定得多。
“也许用不着谁来多说。荆城城民全都来自大齐,仅这一点,就足以令人遐思。何况,花城主又是如此地艳名四播,裙下之臣无数,叫人怎能不为清白担忧。”小冷古怪地挑了挑眉,“我是否该恭喜城主,得到这么一位身份尊贵,品味不同凡响的兽族美人?”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连小冷自己的嘴角都在抽搐。
“打住打住。”花晓吃不消地摆手,不让自己再联想下去。正准备同小冷商量如何将这堆美人儿远远送走,同时最大限度地物尽其用,那边的状况却突然生变。
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兽人们突然一个接一个地在地上打滚,挣扎,惨嚎起来。
花晓疑惑地弯下腰,正准备蘀其中一位检查,小冷突地拉起她的手,将她推到身后,淡淡道:
“我来。”
不多时,小冷目中的光芒愈加深沉。他先以药止住众兽人的喊叫——其实就是弄昏而已——看向花晓:
“不是什么厉害的药。但能全面激发出你体内的残毒。你确定你没得罪过哪路用毒高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