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听二叔的话!只要你听话,二叔保证你拿到剑桥大学的毕业证,呵呵,怎么样?剑桥可是一所好大学,毕业了,到哪都是最受欢迎的群体,那可比咱们华夏的所谓名牌大学强多了。”
郎君刚一到打听到的位置就听到了这段话,他皱着眉头细细一听,然后仔细的看了眼那个说话的麻杆男,他明白了,宋金生在宋家这一辈人中排行老大,而说话的这人排行老二,叫做宋金来?呵,他露出一丝冷笑,话虽然才听了一半,但一看那哭哭啼啼、软弱可欺、无人帮衬的宋冉冉就全明白了,这……是逼着宋冉冉转让股份然后滚到国外去过所谓的洋生活吧?
“二叔,我,我不能走……”宋冉冉弱弱的说道,一双美丽的眸子里满是无助与痛苦,这时候,她的心境只能比黄连更苦!生在大家族大族对普通人来说那是望尘莫及的,盼望了期待了一辈子也进步的那个高不可攀的群体,而殊不知,生在这个群体里的人们也不见得就有多快活,普通人的家庭,最起码能体会到何为温馨,何为亲情,而生在大家大族里,往往族人们更乐于争权夺势,整天钩心斗角的,似乎就为了完成那个当上家主的愿望,这些?宋冉冉其实也懂,而懂得方式不是她自身悟透,却是宋金生这几年不断的灌输一些概念给她,说白了就是教她产生自我防范意识,世界里,最可信的?还是自己!
可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最亲爱的父亲也去了,只剩下了迷茫无助的宋冉冉,那么……她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大笨蛋还能做什么?用那所谓的刁蛮去征服所有人?这,无疑就是个赤裸裸的玩笑!所以,她尽管很想达成父亲的愿望把盛隆集团做好、做大,让父亲泉下有知,然而?却是无能为力!
“呵,冉冉,二叔可是对你好,你…想好了?”宋金来冷笑一声,本就瘦的像个麻杆似的,即使穿着昂贵的纯手工制作的西服也没衬托出他多少贵气,说起来,倒是像足了收保护费的流氓,他阴恻恻的盯着宋冉冉,本就不大的眼睛里尽是冷芒,任谁都看的出来,他这就是威逼,而一句话说完,宋冉冉这个无助的小丫头只知道哭,似乎已经磨没了他的耐性,宋金来重重的冷哼一声,道:“宋冉冉!你是我侄女,但是……请你记住,你始终是个女孩!”说道这里,宋金来又哼一声,不屑的扫了一眼四周的外戚们,那鄙夷的眼神任谁都看了憎恨,却拿他无奈,是了,宋家就是一个个人王国,这里,说的上话的,唯有宋家人,并且,是宋家的男人!
“二叔,我……呜呜……”宋冉冉又哭,她其实明白宋金生的意思,所谓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看似重男轻女,实则正是大多数人的真正认识!怎么说呢?一个富豪,因为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即使他招了个上门女婿,可到头来,家族的姓氏不还是得改?对,就算女儿与那个上门女婿的结晶延续了那个富豪的姓氏,可说到底,这个家,到底姓什么?这些,宋冉冉听宋金生不只说了一遍,每次她都嘟着小嘴说宋金生是个重男轻女冥顽不灵的老顽固,不过好在她还能明白宋金生说这些的深意,渐渐的,真的明白了?那么她也在考虑了,想要‘宋家’一直姓宋,而自己还能掌握宋家,唯一的办法?那就是终身不嫁,所以她喏喏了半天,憋的是俏脸红透,才支支吾吾的说道:“二,二叔,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我不嫁人……”
当一个女孩子说我不嫁人的时候,相信大多数人会认定这是戏言!是了,若出现这种情况,相信大多数的原因是出于女孩子的羞涩与矜持之间,到头来,该嫁的还得嫁,也许还迫不及待?
此刻此时此地围着不少的宋家人,即使有些人不愿意来,却也不得不来,是了,今天是宋金生这个前家主的葬礼,就算己身已经确定了转头阵营,也不得不装一回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