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惠看童彤生气了,吐了一下舌头,收住了话题,可还是满目的疑惑。和高媛媛在眼神中交流了一下。
高媛媛轻轻摇了一下头,表示不可能。
苏惠又做了一个夸张的面部动作,意思也有可能。
艰难的一天总算过去,童彤拖着空虚又困乏的身体回到家里,就想倒在C上睡他个天昏地暗。
柳春芽和柳夏枝又在沙发上嘀嘀咕咕。
“妈妈,姨妈,我回来了。”童彤勉强和她们打了招呼,就上楼休息了。
柳夏枝的眼睛里装满市侩和势利,用鄙夷不屑、轻视讥讽,还夹杂着一丝嫉恨的眼神一直盯着童彤。
想想姐姐这么多年,依然掌握不了周家的大权,而这个黄毛丫头一进来,就俘虏了两个男人的心,她不由的感到窝囊和愤恨。姐姐唯唯诺诺了一辈子,以后多了一个欺负她的人,她必须站出来保护软弱可欺的姐姐。
不管童彤的态度多热情、多友好,她依然觉得她不把她放在眼里,可想,也同样不把姐姐放在眼里。而且,她一直觉得童彤处处挑衅她和姐姐在这个家里的权威,心里不由得想压制她的猖狂和嚣张。
一会周涵宇也回来,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柳家姐妹,一言不发,直接进了自己的书房。
吴嫂把饭菜摆在餐桌上,敲了敲周涵宇书房的门说;“首长,吃饭了。”
柳春芽朝着楼上喊。“童彤,吃饭了。”
“妈妈,我不想吃。”童彤在楼上大声说。
“吴嫂,叫童彤下来吃饭,小松回来还以为我虐待他媳妇,不给饭吃呢。”柳春芽不知被柳夏枝灌输了什么,态度极不友好,语气也非常坚ying。
童彤不想吃,也吃不下。
可是,吴嫂的盛情里自然有柳春芽的懿旨,她只好硬着头皮下楼。
“姐,你不能惯她这毛病,吃饭还要三请四请,她又不是格格,你也不是她的老妈子,这个家里也不是旅馆……”柳夏枝不瞒地说。
“小柳,你能不能不管我家里的事?这个家里还轮不上你来指手画脚。”周涵宇满脸阴沉,犀利阴冷的眼神瞪着柳夏枝。
“谁爱管似的,我不是怕我姐让你们欺负了吗,她窝窝囊囊让人压制了一辈子,现在又来了个小的骑在她头上,以后她的日子怎么过?”柳夏枝不屑地说。
“如果你觉得你姐在这个家里受欺负的话,那你带你姐走呀,找个不受欺负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我姐在这个家里快一辈子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哦,现在老了,没用了,就想甩出去……”柳夏枝顿觉火冒三丈,明明是欺负到姓柳的头上了。
“吃饭!”柳春芽怕他们剑拔弩张,血雨腥风,只好拉了拉柳夏枝说。
柳夏枝狠狠地挖了周涵宇的脑壳一眼,心里越想越窝火。
童彤看到一桌子的菜,一点食欲也没有,尤其看着柳夏枝专断蛮横的样子,更反胃。
“童彤,吃饭吧。”周涵宇没理会柳家姐妹的不满,顺手给童彤夹了点菜。
“在这个家里,谁的地位都比我姐高。姐夫,你能关心儿媳妇,怎么就不能关心关心自己的媳妇。跟你共患难的是眼前这个人老色衰的女人。”柳夏枝狠狠地瞪着周涵宇,话里话外含星带刺。
周涵宇全当没听懂她的话,一口一口很享受地吃着饭,超级蔑视她们的不满。
童彤本来想勉强喂自己吃一点,可听柳夏枝这么说,刚拿起筷子,胃里又一阵翻滚,只好又放下了筷子。
没想她无意之举,让柳春芽觉得她在有意对抗她们姐妹,尤其在周涵宇的面前。她挤着眉头,不满地说:“娇小姐,这饭不合口味?要不要给你雇个保姆,专门伺候你。吃个饭也挑三拣四的。”她的心情和态度明显受柳夏枝的影响,语气越发变得尖酸刻薄。
周涵宇对她的不屑和鄙夷,是极大的侮辱。他的冷漠比刀更锋利。他们之间哪怕吵一架,也是莫大的奢望。
童彤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流下了眼泪,一整天她就想哭,一直咬着牙忍,还是没忍住。她现在特别希望有个人对她嘘寒问暖,却被她们姐妹俩儿变着法挤兑,心里感到万分的委屈和难过。
“看看……看看……你们看看……我欺负你了吗?摆出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柳春芽看到童彤故意在周涵宇面前流泪,心里更加不满。
“人家的眼泪很值钱,能博得同情。姐,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林戴玉似的多愁善感点,现在的男人就喜欢这类型的女人,怪不得人家一进门就比你有地位,我看你再过几十年也比不过人家……”柳夏枝继续煽风点火,好像挑不起世界大战,对不起她此行的目的。
她越发觉得童彤是个阴谋家,不放过任何一个把柳姓人踩在脚下的机会。她故意在周涵宇面前装可怜、装无辜,博得周家男人的同情和怜悯。怪不得她能打败雷蕾,俘虏了周松。
“她就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个恶婆婆,让我的颜面扫地……”姐妹俩儿你一言我一语地含射童彤。
“都给我闭嘴!吃饭!”周涵宇实在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大声吼道。
童彤确信自己没有做错的地方,让她们如此挤兑,心里即生气又难过。“妈妈,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你说出来,我改。”她哭的更伤心。
如果平时她们这么对她,她可以隐忍,而此时,身体的不适严重影响到她的情绪。她比任何时候更感到委屈和难过。
“看看,有人给她撑腰了,更会演了,不当演员真是缺才了。姐,用不了多久,她就会骑到你的头上拉屎撒尿。”柳夏枝啧着嘴说。
周涵宇一摔筷子,拽着柳夏枝的胳膊拖着她,就丢出门去。“柳夏枝,以后禁止你来我们家。”说完,就把门关死。
柳夏枝对着门拼命地拍呀踹呀,折腾了半天,没人理她。
柳春芽走过去想给她开门,周涵宇瞪着她说:“如果你今天敢把她放进来,连你也一块滚。”说完,他就大步进了书房,“啪”门被狠狠地撞上,家里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
柳春芽站在原地,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一狠心叹着气坐在了沙发上。
周涵宇一般不发火,对她永远是客气和冷漠,可是他一旦发起火来,她还是有些发怵。
混乱中,童彤已经上楼了。
人往往在最痛苦的时候,都会想起自己的妈妈。父母和家是每一个女人最后避风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