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彤狠狠地挤了他一眼。
“那回家?如果你不怕你老公后半辈子瘫了的话。”
周柏自然听明白他的意思,发动车子回医院。
周桦看到周柏进来,吓得躲进了病房,不敢出来。她从小就怕周柏,她敢和周松开玩笑,可从来不敢和周柏言笑,在他面前永远是毕恭毕敬。
雷蕾没有想到她这么一闹反而把周松推远了,以前那点似有若无的友好已淡然无存,他对她只剩下陌生和冷漠。
每一次她觉得他们近了一点时,总被反作用力推的更远。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可是,她想尽各种办法也忘不掉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她一次次坐在热闹的酒吧里、安静的咖啡厅里……希望一次美丽的邂逅、一场yang遇,把她从无尽的苦恼中解救出来。可是,身边来来去去了很多人,没有一个人能代替周松。
她的生活像一个不停旋转的陀螺,思念、幻想、绝望……周而复始。
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结局只有这两种。
周松出院以后,没有立即回部队,而是在家里修养了一段时间。
童彤回公司时,那个暂时的文秘哭丧着脸说:“童彤,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得疯了。”
“怎么了?”童彤不解地问道。
“周总太难伺候了,简直是只刺猬,不管碰哪儿,都能扎你一身刺。”她已经浑身是伤,如果长此下去,说不定因公殉职的可能都有。
童彤只好劝道:“等你干的时间长了,就知道周总的禀性,其实没那么复杂。”
“我以前就听说过周总难伺候,现在总算真正领教了,怪不得没人愿意做他的秘书,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啊。童彤,真是难为你了。”
童彤扯出一抹微笑,说:“谢谢你了,刘姐。”
这个刘姓秘书虽然比童彤大了好几岁,但来公司时间并不算长,因此,她不知道现在的周柏只是只刺猬,而以前的周柏可是只老虎。
她们做了简单的交接后,刘秘书如释重负地撤走。
在茶水间苏惠欣喜过望地拥抱了童彤,八卦了一会儿。她听说行政部的人这段时间怨声载道,看来全公司只有童彤能捏住周柏的七寸,除此谁也HOLD不住这个男人。
高媛媛也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她家要拆迁了,政府不仅给两套房,还有一大笔的补偿金。她一副翻身农奴得解放,狠不得普天同庆。没有多久,高媛媛不仅行头大有改善,还开了一辆黄色的POLO。
让苏惠好一阵嫉妒,什么时候,她也能赶上这种好政策。就凭她家在四环以内,肯定比高媛媛家的补偿要高的多。可惜,这片没有拆迁的意愿,为了迎接奥运,政府出资修缮了外墙,看起来和新楼差不多。
苏惠除了是个大齡剩女,工作稳定,收入稳定,生活还算过的安稳,舒适。母亲虽是中年守寡,可有住房,有不少的退休金。虽不能给苏惠过上奢侈的生活,但至少温饱与小康之间的中等生活还是可以保障。因此,苏惠是一个经济上独立的女性。
她拒绝过无数个高富帅、有潜力的青年才俊……不是没有人不把她捧在手心里,而是她不愿把自己的青春和美丽浪费在男人身上,她是为自己活着,不为任何人,尤其不为男人。男人不过是她心血来潮时cong幸的“玩物”,用来平衡她ti内的荷尔蒙。
就是这样一位把一切看淡,决定单身到底的女人,被罗宾彻底俘虏了。她和大多数背后的女人一样,时间让她们有了奢望过一生一世陪在他身边,那怕平淡庸俗。但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也不相信男人会从一而终,死心塌地。任何甜言蜜语都是男人突发奇想的文艺细胞。
可是,由不得她不承认,她坚信自己爱上他了。别说他只是一个有妇之夫,就算他是杀人犯、暴恐分子,她也一样爱他。同时,她又不安和害怕,害怕自己的爱情又是一场美丽的梦魇。
爱情就像一杯烈酒,喝醉了难受,可是清醒了还想喝。很少有人能理智地拒绝这杯酒。
在周松住院期间,张佳约了几次童彤都没约到。今天她又到商业中心,中午她们在附近的馆子里吃饭。
好长时间没见张佳,她又黑又瘦,略显憔悴和沧桑。让童彤很是心疼。
童彤告诉她悠着点,身体比工作重要,工作丢了可以再找,身体坏了可就得不偿失。
“唉,我现在那还顾得上身体。我那bian态的上司,把这个月的任务又加大了,我天天在外面跑业务。”张佳无奈地说。
童彤偷偷把公司几个有业务联系客户的名片塞给张佳,让她去碰碰运气。
张佳激动地捧着这几张名片亲了又亲。“童彤,谢谢你。总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给我送来点希望的曙光。姑奶奶又活了,让她张梅看看,老娘轻易死不了。”
接着她又说:“童彤,你知道张梅为什么这么bian态吗?”
童彤无知地摇摇头,她连她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因为她那一无是处的老公公然在外面找了个小san,两口子天天闹,她就把火气发泄在我们的身上。听说,最近闹离婚呢,为了争夺财产和儿子,两个人大打出手。她经常带着伤上班。”
“那她也ting可怜的。”
“她可怜也不能为难我们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张佳幸灾乐祸的表情突然一转,恶狠狠地说:“她可怜个屁!她也不是什么好鸟,凭什么爬的这么快?还不是因为她会来事,会发嗲,会发sao吗?听说,她老公好几年都是靠她养活,可是,由不得你不相信命运这东西,就这么一个吃软饭的男人,尽然还有人愿意bao养,人家现在又找了一个有钱的女人,想把她给甩了。这就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