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林海:“你看这个值多少钱?”
林海想了想,谨慎地说道:“总要值上咱们半个玉器坊的。”
我听后也吸口气,难怪浩谦今天心情这么好,请我们吃大餐,原来真是得了宝贝。
黄大哥知道我们回来,叫刘大哥和林海出去帮忙,清点抬回来的货物。
我将镯子放回锦盒,浩谦微笑说道:“好看吗?”
我点点头:“很好看。”
“本来是打算回长安才让你见的,不过既然都看见了,那……”
“赶紧收好,别让土匪打劫去了。”
浩谦垂目微微一笑,我左右望着他,这人除了一些小毛病外从里到外都是很不错的。于是用手支着脸,说道:“浩谦你真的很好,舒云真是很有福气。”
浩谦一怔,脸色变了变,不知在想什么,背对我将镯子收在怀中。
“我是在夸你,你这是干嘛?”
他又转过来,重新笑了一下,可我怎么看着都别扭:“你怎么回事啊?病了。”我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他身体稍微闪了一下避开了。
“我没事。”
我手僵在空中,“没事就没事,躲着干嘛?哦,男女有别是吧,我知道了郑公子,以后一定注意。”
浩谦似乎很丧气,坐到床边上,不说话。
我看着憋气,不知他突然这么大的转变是怎么回事,于是道:“我回去了。”他眼睛也没抬一下,我感到些许失望。走出房间。
接下来的路途,我们进过了莎车、疏勒,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卸下我们从长安带来的货物,然后带上当地的一些特产。因为这次走地不是很远。在当地遇到一些从西边翻过葱岭的商人也和我们交换一些货物,有各色的珠玉宝石,也有特有地香料。我们沿着葱岭向北,依次进入姑墨和龟兹。
西域是气象民风与中原不同,要开放许多。这一点在我们初到西域时就已经感受到,没想到,在龟兹,更是让人体会深刻。走在街上,我这个冒牌的都时常感受到婉转流动地眼波,更别说旁边的浩谦了。
我们投宿的客栈在装修上颇有大唐之风,大堂里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大写意的苍鹰,而且这里地伙计竟然也会讲汉语。和伙计聊的熟悉了,得知这里的老板也是唐人。我们不由多了几分亲切感。
停留了几天,办理好了这里的货物,本来说好和黄大哥几个人一起去找一家地道的龟兹饭馆吃饭。黄大哥突然闹肚子,其他人看黄大哥不舒服。也不好撇下他。我们只好让人送了些饭在房间里随便吃了。
浩谦进来似乎收敛很多,平时的嬉笑越来越少。对我处之以礼,好像调皮的孩子突然一夜之间长大了,懂事了。可是这种转变却让我觉得和他之间的距离疏远许多,我现在讲话也随着他客气起来,而他好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有时我觉得他根本是有意这样。
我和浩谦两个人面对面吃饭,仍然是不言不语,安静地专心地吃。压抑的气氛窝地我心里发慌,匆匆地扒了几口饭,把碗放下:“我吃好了,先走了。”
“好。”说话的时候只平淡的看我一眼。
我做错了什么吗?干嘛这样冷淡?只是我内心也是个倔强骄傲地人,心里虽然有这样的疑问,却是问不出口。
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他要这样处理,我也没什么可说地,只是后面地路途再没有之前那样有趣。
回到房间,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无聊的很,不如自己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