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土坡前许久,最终,我深吸一口气,一脚踏了上去。
“呼!”
一阵风吹过,眯住了我的眼睛。
刚才还一片静谧漆黑的坟地忽然间变得灯光透明,人声鼎沸。
这儿竟然换了一番风景,成为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有老人,小孩,青年,女性,他们欢声笑语,无比开心。
甚至于,我还看到了刚刚死去的李爷爷也在里面。
只是,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正跟着一群老头老奶奶搓麻将。
要我没记错,李爷爷以前身体健硕的时候,就非常喜欢打麻将。只是后来年纪渐长,反应迟钝,没有人跟他耍了。
假如这里有第三个人,一定会被我放着黄光的眼睛吓一跳!可是我自己压根看不见。
我正沉浸在震惊和惊骇至于,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人慢慢的,穿过众人,走到我面前。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唯有一双眼睛,能够看出他在盯着我。
我后脊发寒,不由的留下了冷汗。
“啪!”
黑衣人一拍手,顿时,刚才的影象全部消失不见。我再次回到了那个漆黑荒凉的坟岗坡上。
唯一没有发生变化的是,那个黑衣人赫然还在面前。
“你……”
我尚未开口说话,黑衣人则哈哈狂笑起来。
“朱家的后辈不过尔尔,区区一个幻想就能把你迷惑!哼,昨天那场大火没有把你烧死,算你走运!”
说到这,黑衣人的话不禁变得凛冽。
我一听,自然知道其中端倪,原来昨日老宅纵火的就是这个人!如今我又在荒郊野岭和他相遇,岂不是狼入虎穴?
估计,我的小命已经一半捏在了他手中。
“你想干嘛?”我怯生生的问了他一句。说实在的,这句话有点显得很白痴。
黑衣人二话不说,直冲到我身边,一把捏住我的手腕,任凭我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点!要是再动我就打断你腿。”
我干,这黑衣人嗓子有点沙哑,但是说话的内容十分具有穿透力,感觉能够摄入人的内心深处。
就这样,我跟孙子一样站在那里,真的没有再动。
“哎呦,看来你小子还真的继承了你老朱家的土夫子传承,不过可惜,你只传承了最底层的铁令夫子。看来你家那个老子没咋教过你土夫子之道啊。”
黑衣人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完全不晓得他在说啥。
“什么鬼?说的清楚明白点,好吗?啥铁令夫子!”不懂当然要问啊,即便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我依然投出了我的好奇。
短时间的交流,黑衣人似乎有所松懈,他松开我的臂膀,双手背负,一本正经道:“世人都是知道四大盗墓称谓,分别是摸金校尉,发丘将军,搬山道人,卸岭力士。他们每个名字听起来响当当,而且颇具正派凌然的气息。但是,唯独土夫子这个称谓,不仅土掉渣,而且还包涵鄙视之意。
殊不知,土夫子一派盗墓之法博大精深,更是汲取了其他四派的优点和长处。土夫子更是明确的分为了四个等级,分别是铁令夫子,铜令夫子,银令夫子,还有金令夫子。”
说到这,黑衣人看了我一眼,笑道:“呵呵,你就是一个刚入门的铁令夫子。看来我是不能除去你了。”
妈丹,我又没招你惹你,干嘛要除去我!我心里那个生气啊,但是不管发出来,憋住!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正是这个道理。
“为什么要除去我?”我强硬的压住了心头的愤怒,显得颇冷静道。
黑衣人又笑了,尼玛,你就这么喜欢笑吗?
“因为你知道了龙首鼎的消息!我绝对不能够让龙首鼎出世的消息让更多人知道!所以,我必须要对你动手。”
我干啊,这是什么鬼道理,知道龙首鼎的人有好多,不只我一个好吗。
“那为什么现在又不能除去我了?”我还是要故作镇静。
说实话,跟一个稀奇古怪的人大晚上在坟岗里聊天,真的是莫名其妙啊。
“很简单!因为你已经成为了土夫子。咱们土夫子一派曾经有过组训——不得自相残杀,否则死后魂飞魄散。”
“难道说,你也是名土夫子?”
黑衣人笑而不语。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
“你是什么等级的土夫子?铜令,银令?还是说是金令?”
“你还管不着这么多!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想不想成为金令夫子?”
“想想想!”我在原地急得跟猴子似得跳来跳去。
这玩意就跟鸦片一般,你不知道就算了,一旦尝到它的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再说了,金令夫子,这个称谓听上去多牛比啊。
“既然如此的话,你就在今后的日子里,和妖神鬼神多打打交道吧!把你老子留给你的三本书好好禅悟,总有一天,你就会成为金令夫子。”
说罢,黑衣人身形几个闪动,就这样直接在我面前消失了。
“我擦,我还有话没说完呢?你叫啥?怎么样才能再见到你啊?”我对着四周大喊道。
“铁八!有事,我自然会去找你。好自为之吧,小子!”
我干,声音都没了。难道高手都喜欢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把戏?
“铁八?名字真怪。”
“铁令夫子。摸金校尉。恩,还是摸金校尉名字霸气。哎呀,忘了问,铁令夫子到底有啥能耐!”
“呜呜呜~~”
我正低头把玩着手指懊恼不已,完全没注意一个白衣女子在我前面飘过。还自带声音特效。
我抬头朝四周一看,妈呀,坟岗里,每个坟包上都坐着一个脸色惨白,长发白衣的人——不不不,它们不是人,是鬼!
而我右手心忽然升起一阵灼热。我摊开手一看,一个铁色的圆形古怪纹案浮现,放出了铁黑色的光。
铁令夫子!原来就是这样——见鬼神,知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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