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腕上一紧,夏素时低头。
叶锦年灼热的大掌不知何时抓住了她的手腕。
“喂……”她挣扎。
他宽大的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她的小手,令她不得动弹。
即便发烧烧得意识模糊,换作平常人早都不知身在何方,这个强悍精炼的男人,意识还有一丝清醒,可怕。
细长匀称的手指像八爪鱼似的缠上她,任由夏素时如何挣脱也挣不开。
夏素时只能无奈放弃,跟着叶锦年进房间。
黑衣人把叶锦年放在床上,立刻退出了门外。
顿时,屋里只剩下跪在床边的夏素时和躺在床上烧的一直在喘着灼热粗气的叶锦年。
黑暗。
安静。
手腕火辣辣的,夏素时顺着叶锦年紧握的太用力而泛白的指关节,往上看。
挽了一半的西装袖子下,是一条肌肉线条优美和充满力量的铁臂,宽广的肩膀,紧窄的腰腹……那双修长笔直的双腿占据了席梦思大床的半壁江山。
即便生病了,他也依然完美。
夏素时屏住呼吸,因为她第一次近距离仔细欣赏他精致如雕刻般的脸庞。
苍白的月光下,枕在羽绒枕头里的是一颗精美的头颅,饱满坚毅的额头,长眉如墨,鼻梁本就高挺坚硬,眼窝深邃,薄唇紧抿。
活脱脱就是一张拥有着黑蓝色眼珠的西方男人的脸。
发烧的缘故,叶锦年眉心微皱,额头有薄汗,睡得并不安稳。
现在这样虚弱的叶锦年给她一种即便她投毒害死他也是轻而易举的感觉。
半晌,呼出一口气,她终究是于心不忍,用有空的那只手抽了几张抽纸,跪起来伸手,帮叶锦年擦擦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