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绯晨远去的方向寻寻觅觅,却怎么都看不到半点类似云嫣的身影,最终潘荣桓死心了,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信笺上,没看见,就在他看的相反方向,一双幽幽的眼神一直在看着他,目光复杂而深邃。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轻声念出这短短四行诗,潘荣桓的面色阴晴不定。
他能看出来,这诗里不仅有云嫣对他的怨,更有她的清高、节气。
这,是一个孤傲而**,根本不屑于与人分享一个夫婿,一个男人的心的清高女子,而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值得一个男人的全心相待,不管是她的相貌与才情,甚至,不是绝世好男儿都不足以与其相配。
“原来,我一直都错了,错的离谱。”
错误的用俗世间的一切出揣度这样一个女子,就算再爱,也未曾放弃过那些逢场作戏、过眼云烟,结果,等他终于明白她的时候,却已经自食其果。
也许,
他可以用那时候他以为她已死来解释曾经,可是……
在想到这些的时候,潘荣桓扪心自问他现在能放弃红莲所能带给他的一切,还有他们的孩子去违抗皇命,拼着被东乾国和中元国通缉跟云嫣浪迹天涯吗?
答案毫无疑问:他不能。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所要背负的东西太多,真是应了那句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身为一个男人,就算心再痛他也不能抛却一切。
想到这些,那站立一晚,已成冰雕的黑色高大身躯终于动了,在最后望了一眼云嫣房间的方向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
任性,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