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其中还有一些疑问,但花流云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自嘲地笑了笑道,“大概是我绿帽子戴多了,是以变得疑神疑鬼,真是太可笑了,是吧?”
闲诗虽然并无背叛他,但因为对他多次撒谎,且隐瞒繁星盗的事而心存愧疚,这会儿被他如此一问,心里顿时百味陈杂,既同情他不幸的遭遇,又对自己自责不已。
甚至,闲诗的眼眶都微微地泛湿,对着他果断地摇了摇头,“是我做得不够好,请你原谅。”
花流云突然朝着闲诗大步走来,闲诗慌乱地站起,却寸步不动地看着他。
蓦地,花流云用他的右手握住闲诗垂落在身侧的左手,缓缓牵至自己的唇边。
闲诗顿时心惊肉跳起来,但整个人傻傻的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与言语。
待凉薄的唇与她的手背只剩下黄豆长的距离时,花流云终于露出了熟悉的邪笑,问道,“可以亲一下吗?”
这种时候,哪怕闲诗并不想被他亲吻到手背,但许是内心的愧疚太盛,一个心软竟点了点头。
她才点了一下头,温热的薄唇已经印上了她微凉的手背,像是已经等不及了似的。
嫣红的唇,柔滑的肤,分不清谁更软,谁更妙。
霎时间,闲诗觉得整只手都麻木到没法动弹,又像是已经完全不属于了自己。
一亲毕,花流云望一眼闲诗涨得更红的脸蛋,情不自禁地想再亲一口,待他的唇再次凑上来时,已经清醒多了的闲诗适时出声阻止他道,“喂,说好只亲一下的。”
“呵呵。”花流云低低一笑,笑声如清风拂面般令人舒畅,闲诗情不自禁地也绽开了微微的笑容。
“我知道,是我对你不负责任在先,才促使你对我失去了信赖,甚至于好感,因此你对我撒几个小谎,翻几个白眼,甚至踢踹我几脚,也实属正常应当。上回在马车上,你说过的话我还记在心上,也许有一天,我会为你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女人收心,从此眼中只放得下你一个女人,只是,恐怕还需要时间。不知道你作为我的妻子,愿不愿意等,等不等得起?”
这番话既显现了花流云的慷慨与洒脱,也显现了他的认真与坦诚,闲诗颇为感动地咀嚼着这番话,最后道,“愿意等,也等得起,就算有一日不愿意等,等不起了,也必定不会让你绿帽沾身。”
花流云没有吭声,只是定定地凝视着闲诗,在闲诗的毫无防备中,猛地一把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半饷才在她肩头喃喃道,“对你,我的兴致越来越浓了,怎么办?”
闲诗抿了抿唇,原本向他封闭的心敞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透入的光线虽然不够敞亮,却犹如注入了生机。
夜半,闲诗坐在屋顶,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发着呆,蓦地,她将眸光投向玉枕,美眸里的光亮从明到暗。
这只玉枕,对花流云而言,是属于他的仇人,属于别的男人的,留在这里再也不合适。
若有朝一日被花流云知道,她整晚枕着别的男人赠送的玉枕,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玉枕不会说话,也没有情绪,但她这些日子来,偏偏对它产生了恋恋不舍的感情,即便这样,今晚也到了割舍的时候了。
站起身,闲诗慢慢地朝着玉枕走去,先给它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再使劲将它搬了起来。
但是,闲诗还没来得及动步,耳边便传来一声时隔已久却更显魅惑磁性的男人声音,“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