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花流云比杜有可恶多了,也难以招架多了,她就不信了,等她与花流云和离之后,杜有还会要她?
就算杜有还愿意娶她,杜有的爹娘会允许?
毕竟已经嫁过人,她有的是办法让杜有没有办法再娶她,而一旦她获得了自由身,闲燕的危机也自动解除了……
正当闲诗想入非非且想得太过长远的时候,花流云看出了她的走神,不禁提高了声音道,“娘子迟迟不愿动步,这是希望为夫抱你过来吗?”
闲诗瞪了花流云一眼,却咬着牙不吭声,暗忖着,接下来,他是不是就要说她害羞默认,甚至走过来抱她了?
谁知,花流云既没有站起身来的意思,也没有说她害羞默认之类,而是一脸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呀可惜,为夫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在三个时辰前,为夫不小心摔了一跤,虽然还不至于摔断了腿脚,但腿脚却肿得可怕,此刻只能这般翘着,才能舒缓一下疼痛与难受。”
闻言,闲诗心中一震,一双眼立即关切地朝着他翘起的那条腿望去,只是,他长长的外袍遮住了他的腿脚,她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眨了眨眼,闲诗颇为怀疑道,“像你这种厉害的人物,也有机会摔到腿脚?不太可能吧。”
花流云朝着她挑了挑眉,似乎还隐含了那么一丝丝的尴尬,道,“所以,为了不被人知道而招致太多的嘲笑,我没能亲自回家去接你过来,也不能健步如飞地将你从门口抱过来坐下。”
难道这就是他没有亲自去接自己的缘由?
闲诗的耳根微微泛红,不断地责问自己道,难道她全都误会他了?
不是他不贴心,也不是他傲慢无礼,而是他真的力不从心?
自以为闲诗仍旧不相信自己,花流云指了指自己翘起的二郎腿道,“不信,你过来摸摸我两条腿,看看是不是一条粗一条细?”
不知是为了验证花流云究竟有没有对自己撒谎,还是已经因为他腿脚摔伤而心软妥协,闲诗不自觉地朝着他缓缓走去,等发现时,已经不好意思再退回去了。
待她走到花流云跟前,便微微俯身且抬起双手准备掂量一下他的两条腿,看是不是一样粗细。
花流云却突然道,“随随便便摸男人的腿脚,可是要负责一辈子的。”
闲诗立即浑身一僵,不禁直起了身子,收回了伸出去的双手,这男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是他让她亲自摸一摸粗细的吗?这会儿出声提醒,不会是心虚了,生怕她发现他根本没受伤吧?
其实闲诗并没有那么想要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腿脚受伤,只是因为既然已经走到他面前,便不想让他以为,她是因为其他原因在走到他面前。
“你是我的夫君,在你我没有解除夫妻关系之前,本就是该互相负责一辈子的。”
话落,闲诗再度俯身,双手也再度朝着花流云的腿脚毫不犹豫地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