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芬儿在厨房忙碌的时候,闲诗上了屋顶,迅速地在屋顶上走了一圈,想要发现有人在上面待过的蛛丝马迹。
但结果就跟她想象的那般,屋顶上干干净净的,连一个人的脚印都没留下。
她没法确定昨晚点她昏睡穴的人究竟是谁,却能确定就是那个人,在自己的脖颈上抹上了有利于伤痕愈合的凝脂。
为什么?
那人为什么要对她那般好?却不以真面目见人?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闲诗只能选择暂且搁置。
这一天,闲诗除了去翠竹居找小梅与小菊之外,便没有再去花家的其他地方。
如今花家二老已经回来,花流芳又尚未离开,她不想一不小心就碰见了他们,惹他们烦,也惹她自己烦。
关于要不要每天去给花家二老请安的事,闲诗想先问一问花流云的意见再去实施,免得发生什么自讨苦吃的事。
天黑了之后,闲诗特意问了问芬儿,花流云有没有托人带话过来,这一次,芬儿坚定地摇了摇头。
没有带话回来,花流云的意思,究竟是会回来,还是忘记告诉她或者懒得告诉她,今晚他仍旧不回来?
夜渐渐地深了,闲诗躺在床上,望着远处那支燃着的红烛发呆。
生怕那个神秘之人再次出现,她没敢熄灯睡觉。
不知是她点着灯的缘故,还是那个人只来一次足够,闲诗无论怎么凝神静气地感觉,都没有感觉寝房里有任何异常。
等着等着,一边在等花流云回来,一边在等那个神秘人的出现,闲诗的眼皮子开始打架,一不小心便浅浅地睡了过去。
待被窝中钻进一个男人的身躯,并将她一把搂入怀中的时候,闲诗便猛地惊醒过来。
在烛光微弱的光线下,闲诗看清了花流云那俊美的脸庞,正在对着自己微笑。
望了他半天,闲诗才后知后觉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花流云微微点了点头,在她的鼻端亲了一口,朗声道,“昨晚为夫食言,你是不是很伤心很失望?”
这厮话中有话,该不会在问她是不是因为没洞成房所以伤心失望了?
于是,闲诗谨慎地回答,“没关系。”
花流云没想到她会如此谨慎地应对,邪邪一笑道,“是没关系,我决定用今晚剩下的时间来弥补昨晚的缺失。”
弥补?
闲诗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充满羞人的含义,不禁涨红了脸道,“我很困了,能不能继续睡?”
花流云摇了摇头,道,“都说春肖一刻值千金,如今秋宵一刻更值千金。娘子,我们先洞房,睡觉的事,还有明天整个白日,不急。”
话落,花流云便有些猴急地开始拉扯闲诗的衣裳。
因为闲诗防着那个神秘之人,便穿得整整齐齐,花流云虽觉得奇怪,只当她是因为害怕洞房才如此。
“娘子,洞房之前,送你一件礼物,昨晚一夜未归,只为那件礼物。”花流云一边继续拉扯着她的衣裳,一边突然说道。
这人一夜未归难道不是为了生意,而是替自己准备礼物?
闲诗心思微动,却只抿着唇什么也没说,因为自己的腰带已经被他松开,她已经紧张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