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盗嘴角微微一抽,不作回答。
“你是不是又想说,是周夫人听说了我的遭遇,擅自来关心我的,跟你完全没有关系?她点了我的昏睡穴不让我发现她,也是怕引起误会,免得我对你产生错误的感激?”
繁星盗似乎再也受不了她的各种想象,冷声道,“全是你说,不是我说。”
闲诗也不自觉地放冷了声音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作敢作敢当?”
繁星盗嘴角溢出一抹苍凉的冷笑,“一个被遗弃的人,做什么事都上不了台面,你尽管贬损,我没任何意见。”
“你--”若非顾忌男女有别,闲诗真想冲上去将他一顿拳打脚踢,这男人,让他承认关心自己有这么困难吗?
是啊,是她不对,是她狠心,都是她一个人的错,她遗弃了他这个朋友,如今他一边仍旧惦记着她,一边却对她的过错耿耿于怀。
“我知道你怪我恨我……”闲诗的声音变得哽咽,若非强忍着,早就落下了愧疚自责的眼泪。
不等闲诗说完,繁星盗立即道,“不怪你,也不恨你,只是为你不值。”
这男人亲口说不怪不恨自己,只为这半句,闲诗差点感动到热泪盈眶,但又为后半句而转移了思绪。
“不值?”
繁星盗习惯性地抿了抿唇,想说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既然他不想回答,闲诗也刻意忽略掉这两个字的真正意思,道,“谢谢你。既然都不敢承认昨晚上的人是你,今日这般进来做什么?”
繁星盗竟勾了勾唇,回答,“被追得无处可逃,似乎这里最安全。”
闲诗不屑道,“我看不见得,你怎么不躲到他爹娘、他妹妹的屋子里去,我认为那里更安全。”
“你说得对。”繁星盗竟突然转变了理由道,“我准备以采:花贼的名义来毁了你的名声,好让花流云一怒之下休了你,给你另外配一桩好姻缘。”
什么?闲诗瞪大了眼睛,唯恐自己听错了。
“你想给我当媒婆?”
繁星盗竟一点儿不觉得媒婆这两字配他很是丢脸,点了点头道,“质疑我的眼光与能力?”
闲诗撅了撅嘴,眸子微眯道,“我的姻缘已经很好,无须再改,你的好意我心领,现在,你可以走了。”
“不急。”繁星盗双手抱胸,摆出一副慵懒的模样,道,“等花流云进来撞见,我再走。”
“别开玩笑了,快走吧!”闲诗气恼地瞪着他道,“我不想看见你们两个打架。”
“这是心疼他还是心疼我?”
繁星盗问得淡淡,但闲诗却听得有些心惊肉跳,这男人跟她从未有男女间的暧:昧之语,这次怎么……
闲诗正纳闷间,外头貌似花流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