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于昨晚之事的后续问题,他不能以同样办法来处理,否则,他如何能挽回她的心?
也许,邰爷说得对,他该与花流芳老死不相往来,才能杜绝自己的妻子再受伤害。
因为爹娘一直极为疼爱花流芳,他一直不忍心将花流芳所做的那些坏事告诉爹娘,伤了爹娘的心,但如今,恐怕不说不行了。
媳妇与妹妹哪个重要?若是他的妹妹善良纯真,从未做过坏事,他许是不忍在两者之间作出选择,但他这个妹妹,因为对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而做出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他越来越觉得,那般蛇蝎心肠的妹妹,倒不如不要,他只要疼着媳妇这么一个女人就够了。
对于花流云这无理要求,闲诗即便极想知道那个男孩的消息,但也不会因此妥协。
“不愿意说就算了。”闲诗心里则想着,花流云都找到了,害怕那个男孩找不到?
他们两人或许就是极好的朋友,早晚有一天,她会见到的。
花流云心知闲诗不是那种一威胁便会妥协之人,方才也只是跟她开了个玩笑。
微微收敛了一下脸上的邪笑,花流云盯着闲诗的眼睛,问道,“娘子为何要打听那个男孩的下落?你的初吻可是给了我,而不是给了他。”
这醋味十足的言论若是几日之前,闲诗心里或许会觉得甜蜜或欢喜,但此刻听了,心里竟没有生出半点涟漪,而是一脸认真道,“那个恩将仇报的东西,我曾发过誓,要狠狠还他一口,否则,死不瞑目。”
闻言,花流云意外地噗哧一笑,似没料到闲诗这么多年过去,竟对那个男孩的恨意还那般深,但若是他知道闲诗被噩梦纠缠了那么多年,或许就笑不出来了。
“娘子,你如今已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即便那个男人此刻就在你眼前,你怎能说咬就咬?人家若是误会你喜欢他,故意以这种办法吸引他怎么办?”花流云的俊脸上写满了吝啬与霸道,“你恨他,我也能理解,但绝对不能用以牙还牙的方式。”
但闲诗偏偏想用以牙还牙的方式,否则,好似都无法消解她心里的憎恨。
不过,为了从花流云嘴里套出那个男孩的下落,闲诗故意改口道,“那就在他肩膀上插上一刀。”
花流云嘴角猛烈地抽了抽,嘴上虽没有再反对,但却一脸惊悚道,“娘子若是真敢插下去,那天就要塌了。”
听花流云这口气,那个男孩如今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对于那个男人的好奇,闲诗越发强烈。
“告诉我他的下落吧,免得有一日见到了,错过了大好机会。”到时候,要么咬他狠狠一口,要么让他两肋插刀。
花流云抿了抿唇,眸光深邃道,“等见到了,我一定及时提醒你,甚至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闲诗有些失望地看着花流云,看来,他并不想透露那个男人的下落,或者是怕她果真上门寻仇,或者是那个男人身份特殊,不便透露给她知道。
但有他这么一句承诺,总比他完全反对来得好。
闲诗莫名觉得,自己应该很快就会见到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