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有那样,两人的兄妹之情还能更近一步。
闲诗侧躺在床上,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竟再一次与景东柘异口同声道,“要不你来说说娘的事?”
这两人虽共同拥有一个娘,却都缺少母爱,而正是因为缺少母爱,才更渴望母爱,但因为母亲已经过世,母爱不可能再求,于是,两人只能依靠那些自己所不知道的母亲轶事,希望从中能找到母亲的蛛丝马迹,温暖自己那颗缺一块的心。
闲诗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很抱歉,自从我懂事之后,我爹就鲜少跟我提及娘的事,除了说她很美很善良之外……”
忽地,闲诗想起了自己胸前挂着的玉佩,马上将玉佩拿出来道,“哥,这是娘留给我的遗物,你见过吗?我爹从小便叮嘱我,这玉佩不能被别人看到,万一看到了,也要说是捡来的,否则会招惹上仇家。这是真的吗?”
见到闲诗拿出来的那块熟悉的玉佩,景东柘眼眶一热,也从自己衣裳里头牵出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
闲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呀,它们是一对?”
景东柘眸光沉沉地点了点头,一边将两块玉佩靠在一起放着,与闲诗一起细细看着,一边道,“这两块玉佩唯一的区别,便是内里的图案,一条是龙,一条是凤,龙的身上刻着一个承字,凤的身上刻着一个欢字,不仔细看不太看得出来。你身上带着的这块是龙,我身上带着的这块是凤。”
听闻景东柘提及龙凤与承字、欢字,闲诗只觉有些耳熟,一时间却没想到哪里听说过,又被景东柘的诉说吸引过去。
“这是爹与娘的定情信物,爹娘成亲之后,爹便将龙的这块挂在了我的身上,后来,娘离开我们前,不知何故,竟将凤与龙的玉佩交换,带走了龙的那块玉佩,而将凤的玉佩挂在了我的身上。”
闲诗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有一件事还是想明白了,“这么说,这两块玉佩跟什么仇家没关系?是我爹骗我的,可我爹为什么要骗我?”
景东柘抿了抿唇道,“他可能是不希望我们兄妹团聚。”
“为什么?”闲诗更加困惑了,闲志土为何要阻止她与景东柘相认?
景东柘安抚道,“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不要着急。”
闲诗嘟嘴,“可是我很想马上知道。”
景东柘叹一口气,只好道,“可能是娘的遗愿,也可能是男人之间的一种斗争。”
这番解释闲诗便听懂了,也许,真是娘的遗愿,或者是出于男人之间的斗争,因为按照闲志土贪钱的个性,不可能不想跟景家攀上点关系。
其中的秘密,或许只能从闲志土嘴里才能知道了。
而这秘密的真正缔造者,不是闲志土,也不是景裕父子,而是那个已经长眠于地下的齐欢。
对于齐欢为何要抛夫弃子地嫁给闲志土的事,闲诗心里的好奇不比景裕父子要少。
扯了扯景裕的袖子,闲诗催促道,“哥,你快跟我说说娘的事,说说你爹与娘为什么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