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诗噗哧一笑,道,“幸亏我已经出嫁了,否则,哥你会把我宠坏的,一旦我被宠坏,还有谁敢娶我?”
景东柘宠溺地拍了拍闲诗的头,感慨道,“没人敢娶才好呢,若是你我能早点团聚,我可不准你这么早出嫁,养成老姑娘再嫁不迟。”
这些恐怕是闲诗从亲人嘴里所听过的最美好的话,听得她的心越来越暖,都快要暖到烫了。
这是亲情的光华,蕴满真情厚意的亲情,比闲诗所想往的亲情还要好上千倍万倍。
情不自禁地,闲诗靠到景东柘的胸口,感受到他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嘴里喃喃道,“有哥哥疼的感觉真好,若是辰光可以倒流,你我可以早点团聚,我一定要尽情享受哥哥的疼爱,直到有一天讨厌哥哥了,再出门嫁人。”
这番话说得温馨,闲诗却因为发自肺腑而眼眶湿润,其实她已经很知足了,在她茫然痛苦的时候,有了一个新的寄托与依靠。
景东柘轻拍了拍她的脊背,道,“那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嫁出去了,因为你没办法讨厌我这个哥哥,我发誓,这辈子,一定会比流云对你还要好上千倍万倍。”
闲诗眨了眨眼,眼眶里的湿意更浓,景东柘这话她当然相信,而且,现在她已经感受到,他对她的好,纯粹而无私,已经比花流云对她的好要强上许多许多。
就在两人紧紧相拥,享受亲情温暖的美好时刻,院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但两人竟都无察觉。
院门外,气喘吁吁赶到的花流云,与哭得梨花带雨的花流芳同时冲进了院内,一眼看到的,便是令他们兄妹俩瞠目结舌的场景。
屋檐下的那对璧人,一个是花流云的妻,一个是花流芳的夫,可这两个有家室的男女,竟在阳光温暖的照耀下,毫无顾忌地紧紧拥抱在一起,哪怕没有其他更亲密的动作,却关起院门不让其他人进来,这样的行径置他们兄妹俩于何境地?
最最刺痛花流云兄妹俩眼睛的,是这两人的脸上竟露出幸福与满足的惬意神情。
因为闲诗已经换了一身女装,是以花流芳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她来,但也霎时间明白,这日子过得好端端地,景东柘怎么突然就甩过来一封休书?
原来,他是被一只狐狸精给迷惑住了,怪不得!
花流芳斜睨了一眼身旁正在怔怔发呆的花流云,心里这才生出一些疑惑,鲜少来景家的哥哥怎么说来就来,也没跟她提前打一声招呼?
不过,她很快便想通了,哥哥一定是借着来找景东柘谈事的借口,特意来看一看她的,方才哥哥一看见她站在院门外拍门痛哭,便面露异色,可见心里还是有她的。
还有爹娘也是,虽然他们放出了狠话,不准她再踏进花家一步,但她知道,他们都是爱她的,说的只是气话,很快便会主动来跟她见面。
看了看那靠在景东柘怀里的女人,花流芳拉了拉花流云的衣袖,咬牙切齿道,“哥,那只狐狸精你帮我去打死吧。”
谁知,哥哥竟眸光森冷地看了她一眼,道,“该被打死的貌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