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塍果断地摇了摇头,“爷可不做亏本买卖。”
闲诗撅了撅嘴,心里暗想着,连景东柘都没见过他的真容,或许,他被眼罩盖着的那一块地方,长着黑斑之类的丑纹,所以才不敢轻易示人。
亏得他身份尊贵,否则谁有他的这种自信,明知自己是个丑陋的男人,还将对自己脸上丑陋的部分津津乐道,仿佛那是他的骄傲似的?
就在两人兀自沉默间,马车逐渐放慢了速度,最终停了下来。
外头驾车的黑衣人道,“爷,景府到了。”
闲诗一听,看也没看朝塍最后一眼,便急着准备往马车下跳。
朝塍及时伸出一只手,挡住她的去路,道,“就这么走了?”
闲诗白了白眼,“我到家了,你还想怎样?”
“爷想怎样,曦儿这小傻瓜是不可能知道的。”话落,朝塍突地将闲诗一把搂了过来,将她整个身子侧着置放在他的膝盖上。
转瞬间,两人生分的距离变得亲密无间。
闲诗惊呆了,在对方过热的体温不断地传递到自己身上时,她这才清醒过来,一边挣扎着,一边怒声道,“混蛋,你放我下来?你答应过不碰我的。你说话不算话!”
“爷为了说话算话忍受得太久了。”朝塍压低了声音,在闲诗耳边低喃,似乎是怕他的声音被外边的黑衣人听到。
外边的黑衣人似乎能感受到朝塍的排斥,迅速地跳下马车,走到远处躲着去了。
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啊。
闲诗继续挣扎着道,“那你就不能忍受到底吗?你究竟做不做君子?”
“君子,可以时而做时而不做。”朝塍将闲诗的手脚牢牢地钳制住,又将她的脸使劲地往自己的怀里压,“况且,爷知道违背承诺碰你的下场,不过是赶紧滚蛋。现在爷马上就要滚蛋了,不碰白不碰是不是?”
“你——”闲诗被他强词夺理的言论以及肆无忌惮的动作弄得羞愤交加,可惜却完全挣脫不得。
“曦儿,爷要娶你,一天也等不得了。”话落,朝塍便突然捧住闲诗的脸,强行亲住了她芬芳的唇瓣。
他有多久没有亲她了?似乎已经过了千年万年。
是以这个吻,他吻得极为用力,也极为深入,闲诗再激烈的反抗,最后只能化为无力的妥协。
男人的吻虽然霸道强势得毫无章法,闲诗却觉得有着麻痹人心的魔力,让她一不小心便会沦陷进去,着实可怕。
朝塍一边肆无忌惮地吻着,一只手也极为不老实。
闲诗的眼泪流了出来,却也无济于事,男人反而吻得更加激狂。
直到闲诗浑身的力气散尽,朝塍这才放缓了速度,过了一番瘾头似的,还将她的眼泪悉数吃去,在她耳边磁性地唤着,“曦儿,曦儿……”
对于这声称呼,闲诗已经不觉得恶心了,而是觉得他的声音魅惑入骨,她若是再不摆脫,恐怕就要昏死在他的魔音之下。
着实太可怕。
最后的最后,朝塍将闲诗完全松开,像是已经尝到了足够的甜头,神色慵懒道,“回去吧,爷有空便会来看你,见一次吻一次,直到你嫁给爷。”
若非闲诗铁了心不会嫁他,此刻真想问他一句,难道我嫁给你,你就不会吻我了吗?
幸亏这话她没有冲动地问出来,否则,朝塍定然这般回答:吻可以归为次要,爷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对你做。
闲诗跳下马车时,并没有看到黑衣人的身影,不禁暗嘘了一口气,她以为自己与朝塍方才在车厢里的动静全都被驾车的黑衣人听见,原来他根本不在这儿。
幸好幸好。
一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变皱的衣裳,闲诗一边朝着景府的大门跑去。
她正扬起手准备敲门,门却被人从里头拉开,露出景东柘一张温柔的俊脸。
“诗儿,你回来了?”
闲诗一踩进门口,等景东柘将门反锁,立即投入了他的怀中,声音带着哭腔道,“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摆脫掉……邰爷?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他,一点儿也不想嫁给他。”
景东柘心疼地轻拍着闲诗的脊背,安慰道,“除非诗儿赶紧找个人嫁了,否则,我怕不出三日,诗儿就要被他给抢回去做妻子了。”
闲诗再景东柘怀里抬起泪眼,问道,“哥与爹是不是更希望我能嫁给他?”
景东柘不忍心伤闲诗的心,但有些事,再不说清楚,恐怕更伤她的心。
于是,景东柘狠了狠心道,“不是忌惮邰爷的背景,而是我与爹都一致认为,你们是良配,将来必有一天,能爱得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