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候淑德握住林帘的手,脸上浮起笑来,一点责备都没有。
有的只有满满的疼爱。
林帘眼眶湿热,她唇动,压下那不断上涌的情绪,好一会,说:“谢谢。”
在这样的时候,身边还有人帮她。
真的谢谢。
候淑德看着林帘眼眶里闪动的泪光,就好似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那么的感激。
她的心疼的跟针扎一样。
老头子,你在天上,能不能看看钰文这孩子,让她不要再这么苦下去了。
侯淑愉坐在旁边,平常她话最多,但此时,看着林帘这强撑的模样,她除了嘴唇动,便没什么动静了。
她说不出话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孩子,和那孩子,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多久方铭也上了来,很快的,车子往深夜里驶去。
此时,医院大门的对面,那停车带里的一辆车。
深黑的车身,恰在一颗大树下,被遮挡的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
湛廉时坐在里面,他看着那一辆车子驶离,直至再也不见。
他启唇,“去凤泉镇。”
“是。”
车子发动,大灯一瞬照亮前方的夜色。
很快的,车子驶出,和林帘往相反的方向去。
—
京都。
昏黑的夜深深压下,把这个城市都给笼罩。
此时,那郊外的半山别墅。
一盏盏路灯点亮,似众星拱月般把别墅围在中间,让它独享这世间胜景。
不过,别墅里的人,现在怕是没有看这美景的闲心了。
“起伟那边怎么样了?”
赵宏铭坐在棋盘前,拿着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
他没看站在身旁的人,目光一直看着棋盘上的棋局。
秦又百站在旁边,看着棋局,听见赵宏铭的话,他说:“我们的人一直看着他,他出不来。”
“湛廉时也找不到他。”
赵宏铭拿着棋子,没有往下了,他似乎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走。
“你确定?”
秦又百停顿,两秒后说:“确定。”
赵宏铭手中的棋子落下,“凤泉镇呢?”
秦又百视线垂了下去,“那边有点麻烦。”
赵宏铭皱眉,那要落在棋盘上的棋子拿了起来,他看着秦又百,“麻烦?”
“你现在跟我说麻烦?”
秦又百低头,“您放心,我会把一切处理妥当。”
赵宏铭笑了起来,“处理妥当……”
下一刻,他脸色瞬变,手中的棋子猛的扔在棋盘上,腾的站起来,指着秦又百,“几十年了,湛廉时都能找到那,你跟我说处理妥当,秦又百,你干的什么事?!”
“我告诉你,这件事处理不好,要有人出来,我第一个把你拉出来!”
赵宏铭那平常总是带笑的一张脸此时尽是狠戾。
秦又百抬头,“一切的事都是我做的,与您无关。”
赵宏铭脸上的肉动了下,他瞳孔缩紧。
好久,他转身,坐了回去。
面上已是一片平静。
“回去吧。”
秦又百低头,转身离开了。
赵宏铭坐在那,看着秦又百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眼中杀气浮现,“找人把湛廉时做了。”
“如果事情败露,就说是秦又百做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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