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莫彩离迷糊糊的抓住了这个词,却没有听到最后那句感性的称呼。心里暗暗的叫苦,这个刘大郎,要做什么啊,病急乱投医么?自己受伤了,不是该找大夫么?怎么找上酒鬼了呢?
“哎……是什么事情让我们的左先锋怎么的行事冲冲啊,妻子?这个女娃是你的几任妻子啊?第一任结发妻子?不对啊,那个妮子都死了十多年了,第二任,也死了,难道是第三任?那毒妇不是被你休了么?怎么又紧张了起来!”一个慢慢悠悠,有气无力却又充满调侃的声音响起。
“少废话,我告诉你,你要是救不活她,我就一把火烧了蔓云用过的清流头纱。”
“你敢……”莫彩离要不是没有了力气,一定捂住了耳朵,这人刚才还是有气无力的,现在怎么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下子亢奋了起来。
“不敢么?你打的过我么?”刘大郎的声音里,满是挑衅。
“算你狠!”又恢复了有气无力的声调,不过显然是妥协了。“把这个丫头抱过来!”
然后,莫彩离就感到自己被刘大郎抱着走了几步,放到一个散发着恶臭又硬硬的东西上,这里应该是那个酒鬼的床边!
“丫头,看起来伤的很重吗!”突然入目的人头,吓得莫彩离浑身一抖,这人,怎么比电视里的济公很邋遢。她用力的转头,哀求的看着刘大郎,不用这个人看,行不行?
刘大郎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眼睛,嘴角微勾,眼神也柔和了起来。看得他身边的酒鬼拼命的揉揉眼睛,这太阳没出错方向?月亮没回错家?千年不变的冰块,诳语厥词的说天下女子只是男人的附属品的先锋官,竟然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嘿嘿,蔓云,你循哥哥,我发现了奇迹了!
“丫头,你不想要我救么?呵呵,不想要我救,我就偏要救,蔓云,和循哥哥开动了!”酒鬼看着莫彩离不怀好意的笑着。
莫彩离更加的害怕,这个人一定有病,蔓云?蔓云是谁,这里只有三个人,哪有第四个人,难道刘大郎的小名叫做蔓云?莫彩离抬头看了一眼满脸胡须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刘大郎,被自己刚刚的猜测恶寒了。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小子是怎么弄的,这丫头现在还是没出满月,正是好好休养之时,你怎么能接二连三的打伤她,咦不对啊……”邋遢的男人不顾莫彩离眼神的抗议,拿起她的手腕,开始把脉,然后说的既然句句都对,莫彩离心说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可是听到他最后一句不对,莫彩离的心里一突,难道他发现了什么?知道自己不是本尊。
“丫头,张开嘴巴给我看看……”酒鬼呲起一口黄牙一笑,对着莫彩离说道。莫彩离坚定的摇摇头。
“不张哦,那我只好用手来拔了……”酒鬼说完还比了比自己满是油渍的手,莫彩离哪还敢坚持,马上乖乖的张开了嘴。
酒鬼嘴角一勾,伸头望去,好一会在莫彩离以为要被他身上的味道熏晕过去的时候,他才起身,说道:“大郎,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身份,不仅被人打了板,生过孩子,还被人下了哑药,成了哑巴,这些事情可不是你能做得出来的,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莫彩离一愣,心思这个人好厉害,又松口气,他不是看出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就好。
而刘大郎听完也是一愣,看了一眼莫彩离,眼里风云莫测,她……被人毒哑了,所以在自己为她治伤的时候,她明明痛的昏过去,也没有叫出一声,被小二打在地上,正是闷声的落泪,挡下那一下,也只是不声不响,这些不是因为她倔强,而是她有口难言!刘大郎觉得自己的心痛成了一个,说不上滋味,自觉的闷,说不出的闷,却无处可发。
他闭上眼睛,拼命的安抚着情绪,可是一想到她身上的伤,他就想要杀人,一个女子能犯什么样的错误,既然忍心在她产子之后如此对待她。
“大郎……”酒鬼的呼唤叫醒了他,他睁开眼睛,看着酒鬼说道:“救她就是,其他的以后再和你说!”
酒鬼一愣,随即点点头,走到莫彩离的身边,继续把脉:“大郎,这个丫头最后这一击是被你打的吧,真狠!哎,这个丫头气血俱伤,内脏移位,我看是命不长以,最多难活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