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的民众……
现在茶余饭后，讨论的最多的就是这个案子。
庭审现场每出现一个卧龙凤雏……
瞬间就会传遍整個晋城，被当做谈资。
同时。
秦牧发现，自己在晋城的名声也变得越来越大。
平日里出门……
都能看到路人们对敬若蛇蝎的目光。
似乎……
晋城的人都认识了他一样。
他平时想买个东西去超市里，连老板都看不到。
小区里的邻居……
远远看到他，都选择绕路走。
不止如此。
就连小区里的孩子都认识他了，见到他撒腿就跑。
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院里的老人们……
也都受到了大大小小的牵连。
他们出门散步、买东西，都被认了出来。
路人同样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惹到了他们。
只不过……
张清源、李卫国、宋天成等人并没有觉得烦恼，反而十分兴奋。
“哈哈哈，刚才我出去了一趟，你们猜怎么样？路上的人看到我都绕到走，这感觉太爽了！”
“过瘾！活了大半辈子，总算赢得了应有的尊敬。”
“我就喜欢他们用敬畏的眼神看我，让他们看看，晋城到底谁说了算！”
“咳咳，大家也不要太嚣张了，低调，低调点，最近听说在严打恶势力。”
“恶势力？我们明明是凭本事赢得的尊重，怎么能算是恶势力？”
“……”
院子里。
老人们一边看着庭审直播，一边唠着嗑。
因为被告人数过多。
庭审已经连续进行了一周多。
他们原本枯燥乏味的生活……
突然变得精彩了起来。
每天一大早就搬着板凳，坐在院子里，等待着开庭。
没一天落下的。
像极了追剧的年轻人。
“你们看，小秦现在都成吉祥物了，六个刑事审判庭轮流走，愣是没发过一句言。”
“其实也用不着他说话了，公诉人已经把犯罪事实查的差不多了，他就算不参与，结果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张玮的律所……还真的有两把刷子，在减刑上很专业啊，比起其他律所强多了。”
“已经审了多少被告来着？”
“……”
众人嗑着瓜子，目光落在了律师席上。
每个案子……
都由相应的律所负责。
虽然张玮抢占了大部分的案子，但还有部分案子是其他律所代理的。
他们虽然不懂专业的法律术语。
但看了这么多庭审，也能看出一些东西。
比如说。
张玮的律所律师在辩护上，绝无一句废话，每一句话、每一个证据都是为了减刑服务的。
论专业程度……
已经超出了晋城的其他律所。
“前后已经审理了……一千三百多名被告，最多还要两周，就可以审完了。”
角落里。
万中元坐在板凳上，目光微微闪烁。
这些天。
他已经成功和院里的老人打成了一片，每天都窝在这里看直播。
欣赏那些卧龙凤雏们的操作。
大部分被告都很听话，老老实实的按照律师的交代来。
但……
偶尔还是有些被告，为了脱罪，各种借口、证据都编造了出来。
此外。
他也趁机学了一大波法律知识，知道了许多日常生活中常见的罪名。
比如说履行合同被骗罪、聚众哄抢罪、代考罪、招摇撞骗罪等等。
顺便涨了不少见识。
……
时间缓缓推移。
十日后。
晋城。
中级法院。
“咚——”
审判长敲响了法槌，沉声宣告道：“至此，本案所有被告人皆已审理完毕，鉴于被告人数过多，本庭决定不当庭宣判。”
“将在三日内，将判决书下发至相应看守所，并在庭审直播网向社会公示。”
“休庭！”
在审判长庄严的声音中。
法警上前，将最后几个接受审理的被告人带了下去。
律师席上的张玮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瞄了眼证人席上的“吉祥物”秦牧。
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个案子审了十多天。
他们律所代理了的许多被告都出现了自由发挥、求生欲爆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