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印象中。
倒是记得有个叫秦牧的人。
庭审的时候，一直站在证人席。
但……
却没说过几句话。
跟个吉祥物一样。
现在想想，这個秦牧绝对不简单！
晋城的律师们都以和他打过交道为荣，甚至当成了牛逼的履历了。
不过……
他们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秦牧到底是什么身份。
为什么……
晋城的律师都快将其奉若神明了。
“我只知道他打过很多官司，在晋城的名气很大。”
“看起来他也很普通啊，听人说他只是个实习律师，晋城的律师圈……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我有个问题，这个案子……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证人席？”
“我好端端的在家里待着，突然就被警察抓到这里来了，招谁惹谁了？”
“要怪……只能怪唐岁明。”
“……”
三人阴沉着脸。
怒视着角落里的唐岁明，同时努力克制着心中的冲动。
他们之前就有一次没控制住，揍了一顿唐岁明。
结果……
被管教“友好”的训诫了一番。
他们可不想再被教育一次。
而且。
看守所期间打架斗殴，后果太严重了。
“你……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啥，我知道秦牧的来历！”
唐岁明咽了咽口水。
为了跟三人打好关系，小心翼翼地说道。
在分配监狱之前。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跟这三个人住在一起。
他必须要想办法讨好对方，打好关系。
不然的话……
总有管教不在的时候，他可不相信三人会对他心慈手软。
“你知道？”
三人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唐岁明。
唐岁明缩了缩脖子。
连忙说道：“我……我是第一批的被告，特地找张玮了解了一下秦牧的信息情况，就是他举报的我，还向警方提供了我的犯罪证据……”
说到这里。
他的神情有些低落。
事情的起因……
只是一句小小的威胁。
起初。
没有人在意那个小小论坛发来的警告。
他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却突然一夜之间……
被警方查抄了公司，搜刮出了他公司的多项罪证。
就连国外的黑客团队……
都落网了，被引渡回国。
此时正关押在他隔壁的监室里。
“事后我才了解到，这个秦牧……在晋城简直是人人喊打，几乎扫荡了各个行业，干的事情更是丧心病狂！”
唐岁明深吸了一口气。
接着将他了解到的秦牧的过往告知了另外三人。
外卖员在外卖里吐口水，被控诉了投毒罪，最终被判处了六年零三个月的有期徒刑。
有人失恋后在小区里高空抛物，被控诉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最终被判处了七年有期徒刑。
有黑中介双方收钱吃两头，最后整个黑中介公司都被秦牧给整垮了。
有钓鱼佬看中了秦牧钓上来的阴沉木，结果被控诉抢劫罪，判处了十年至六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有银行行长……
几乎每个行业，都有过秦牧的身影。
以至于……
晋城的人给秦牧取了许多外号，有叫“秦阎王”的，有叫“秦灾星”的。
当然。
晋城的那群律师一般管秦牧叫做“秦财神”。
“就是打的官司多一点而已，虽然听起来有点离谱，但晋城的人也不至于……怎么怕他吧？”
三人中。
有人撇了撇嘴，颇不以为然。
觉得太夸张了。
唐岁明看了眼对方。
叹了口气。
接着一字一句的说道：“除了扫荡了各个行业之外，他还曾起诉过全网，被告人数最多累计达到了一万五千人！”
话音刚落。
三人的脸色陡然一变，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案子……
他们曾经听说过。
据说是某个人以一己之力，起诉了全网，预先垫付诉讼费，将来自全国各地的一万五千名被告都送了进去！
曾经轰动了全国。
只不过……
他们并未将这个事情和晋城，和秦牧联系起来。
“没错，那个案子就是秦牧起诉的。”
唐岁明点了点头，苦笑道：“为了起诉全网，他自掏腰包，光是诉讼费就垫付了上亿元！”
“晋城的人不是怕秦牧。”
“而是害怕秦牧这种锱铢必较，报仇不隔夜的性格。”
“只要得罪了秦牧的人……从来没有过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