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司马徽道:“此吾浅论,水镜先生不必如此。”但我心里甚是得意,在来的路上,我做了充分的准备活动,我这还没放大招,你就服了,真没挑战。
司马徽平复心情,整理冠服,言:“足下所言,无不切中要害。吾视天下糜乱久矣!延熹九年,建宁三年两次党锢之祸,清议之士惨遭杀身之祸。党锢之祸,使大部分仁人志士逃避现实,归本老庄,转入山林讨论玄理,不问政事。然若诸侯并起,士林必会反抗朝廷,宦官无德,外戚无道,皇帝又怎能拨乱反正、收复河山!汉室亡矣!”
言此,司马徽看向我,眼中出现希翼,翘首以盼道:“足下可有挽救汉室之法?”
我答道:“我并没有挽救汉室的办法!”司马徽闻言,大失所望,心如死灰。见此,我心有不忍。
我继续说道:“但我有拯救天下之法!”司马徽眼中重新出现神采,急忙问道:“什么方法?”
“诸侯之乱之始,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太祖皇帝贤明,建立大汉王朝;文景二帝有德,再兴汉室;武帝霸业,开疆拓土,无人能及;昭帝、宣帝睿智,中兴汉朝。然余者皆庸庸碌碌,及至王莽逆贼篡权。光武皇帝临危受命,重建汉朝。然明章二帝其后,皇帝不思进入,荒淫无度,终至于今。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汉朝历经四百岁,已再无力挽救!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太祖皇帝有德,始建立万世基业。吾认为,吾德行足矣。天下纷乱,汉室可扶,吾尽力辅佐;汉室不可扶,我将取而代之!”
司马徽闻此面色大变,勃然大怒:“竖子也要背叛朝廷!”
我却坦然自若道:“朝廷无道,难道不应取而代之?难道非要等秩序崩坏,饿殍满路,哒掳掠境,死伤千万百姓才可推翻无道朝廷?”
说到这,我慷慨激昂,神色兴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既然上天不公,我来做天,定要让天下百姓丰衣足食,不受压迫!”
司马徽失活落魄,无言以对。
“水镜先生大才,在盛世可著书流芳百世。但身处乱世,却不施展才华报效国家,而是隐世遁居,苟全性命,这对得起黎民百姓吗?对得起满腹经纶吗?只要先生帮我,吾二十年内,必平定中原。然自古以来,平中原者数之不清,然未有能主动开疆拓土之帝,不能看尽世界之大,却称自己最为强大,和夜郎自大有何区别。北有匈奴鲜卑,西有羌族乱边,还有数不清的边地小族,吾尽平之。兵出西域,收复高句丽三国,凡在此地之人,必为我朝黎民;凡能望到之所,尽为我朝版图。而这仅仅是我在此地的霸业,先生可知海洋的尽头是什么?”
司马徽情不自禁的猜道:“可是有人居住之地?”
”先生果然高见!”司马徽老脸一红,面露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