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茹媚道:“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我来保护你。”
四目相视,“电闪雷鸣”。柳青慕托起她的下巴,吻上她妩媚动人的唇,他的舌尖**着探进她唇内.......
“都什么时候,你们还有这闲情。”一个不速之客路过,“善意”地提醒道:“宫中的人正在清场,快逃吧。”
茹媚咬着唇,只顾看着柳青慕笑。她也在笑自己,明明知道他的再动人的情话都不能信,可方才她竟有些动心了。
“柳青慕的手伸过来,划过她的脸,捋了捋她的头发,他的脸趁机凑过来.......茹媚侧过脸附在他耳边软语道:“我们该走了。”
被女人拒绝对柳青慕来说并不是很好的体验,不过,他还是乖乖地随姑苏茹媚离开。
大火渐熄,天又黑下来,茹媚走着只觉脚踩得软,蹲下一看,竟是一只断了手,还有些热乎着。那手指上一枚指戒发亮,她认得它,便道:“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南海幽冥的手。”她递给柳青慕。
柳青慕瞧了眼,心想,幸好自己没有碰那颗石头。
茹媚又道:“你说会是谁干的?”南海幽冥是茹媚见过的人当中武功已算上乘,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人出现,看伤口,那人竟没有用武器,活生生能卸掉南海幽冥的手,多可怕,她搜索脑海,竟找不出一个能对得上号的人。她又问道:“救走小公子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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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娜写给格勒长宇第七封信:
以前在宫里,即使入夜,熄了灯,还能感知屋外微微的亮光,是月光也罢,是宫灯也罢,至少你能看清周围还有自己。就像在水里,脚能触底,偶尔听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让人有安全感。可静修寺的夜晚,黑得就像用一块严实的布遮住眼睛,伸手不见五指,万籁俱静,静得能听见自己每一次的呼吸。刚来的时候,觉得如此,睡得踏实,可最近,我竟难以入眠,只有让小葵每夜掌着灯,并整夜的听着木鱼声才能够安心地睡着。你说人是不是很奇怪,太热闹了,总想躲着。太安静了,却又总觉得缺点什么。似乎永远都无法找到一种完美的状态。
我们常常救人,人们便以为我们不惧死亡,可他们错了,医者比普通人更怕遇见死亡。知道整个过程以及能够预测到结局,这种“预知能力”让我倍感煎熬和痛苦。前几天发生了件事情,本不打算告诉你,怕你担心。可一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不在,你对过去的追究也毫无意义。
此刻,我的手上,背上都还插着细针,那天昏迷之后醒来,尤胤每天都会来给我扎针。他是格勒城里最优秀的医师,以前老师们都这么夸奖他。我想说的就是那天昏迷的事情。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昏迷,小葵说,明明发现我没有的呼吸,可我没有见到小鬼就活了过来。醒来时我全身上下都插满了针,活像一只刺猬呢,听说寺里的师傅们还帮我诵了一天回生咒,大概是在这一天,我喜欢上了木鱼声,百听不厌。
我并没有觉得自己走了一趟鬼门关,而只觉得是沉沉地睡了一觉。可小葵哭得惨烈,女人真是水做的呢,一天下来,就没见她停过掉泪。那时我才意识到,我睡着以后是多么可怕……我离这个世界只剩下一公分的距离了,这一公分可能在我每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就缩短一点点。
我好害怕睡着,夜晚就像深不见底的大海,会淹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