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琼、典韦、鲍氏兄弟、于禁,在嘻嘻哈哈中向大厅走去,现在已经到了吃晚食的时候了,几个小子的肚子都饿了。
淳于琼琼还是不习惯一天只吃两顿,所以在家里和路途中,他一般都准备得有水果和零食,水果一般就是梨和苹果,而零食就更简单了,一般就是炒黍米之类的。所以淳于琼很希望自己有自己独立的地方,好在没有别人的时候,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做一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
说到美食,淳于琼在二十一世纪可是个吃货,不仅能吃,还会做,无论是川菜、湘菜、粤菜、鲁蔡等,都精通。至于小吃,东南西北,国内国外的,都曾经尝试过。所以,即使这个时代没有辣椒、没有洋葱、没有味精、鸡精、酱油,但是这个时代的食材的鲜美程度不是后世能比的。淳于琼相信,只要给自己空间,自己一定能做出美味来,至少甩现在的厨子,哪怕是御厨几条街。
当然,现在不行,毕竟这个时代的自己还没有下过厨,一旦突然做出领先几千年的美食来,一定会被别人当成怪物的,后果不堪设想啊。所以,淳于琼一直在等机会,等自己有乐独立的地方后,慢慢的展现自己的厨艺。
快到大厅时,刚好看到鲍府的管家正准备去叫小子们来晚食。看到小子们有说有笑地来了,忙请大家进入大厅开始就食。
小子们进入大厅,自然要与大厅的长辈们又是一番礼仪,然后各自坐在自己的几案前。对于这些礼仪,淳于琼刚开始穿越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新奇的,但是经历过后,还是觉得礼仪太过于繁琐了,当然他也不希望向后世完全没有礼仪,也太不像话了。没有了礼仪,也就没有了羞耻和底线。好像某位哲人讲过这句话,淳于琼是相当认可的。
酒过三巡,只听见鲍丹说话了:“叔父,听闻您这次路过奉高县,乃是因为送两位贤侄去往东莱,向郑康成求学。”
淳于老爷子吃了一口菜,回答道:“哦,是这样的,我家琼小子自小表现了一点学习的天赋,我想啊,再让他留在家里学习,怕又会让他成为下一个方仲永。所以,就想寻名师教授我家琼小子。我原与大儒季长公有过几面之缘,对于季长公的才华人品都很是佩服,原想将我家琼小子送到季长公处学习,但是季长公不幸于前年因病去世,琼儿就没有了机会。因缘巧合下我曾经问过季长公他数千名学生中那几位最优,季长公说最优者当属卢植子干与郑玄郑康成为最。后又听闻郑康成辞别季长公时,季长公深有感慨地对弟子们说:“郑生今去,吾道东矣!”后来听闻郑康成便“客耕东莱”,有数百上千人拜他门下,听他讲学。所以就想把我家琼小子也送过去,接受郑康成的教诲。当然,我与郑康成也有过几面之缘,所以还是有些信心他会收琼小子为徒。”
听了淳于老爷子的话,鲍丹道:“叔父为了孙儿的学业,不辞辛劳,奔波千里,传扬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啊。为叔父舔犊之情,干一杯。”说着举起自己的酒杯,当先一饮而尽。
其他人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拿起酒杯,亦是一饮而尽。几个小子也是有模有样,拿着装有清水的酒杯一饮而尽,调皮的鲍忠饮完后,还摇头晃脑地,小声说了句好酒,逗得几个小子想笑又不能笑,憋得慌。
“难怪淳于家人才辈出,这与淳于家如此重视教育是分不开的啊!”于勇感叹道。
“叔父,典韦小子也是去郑康成处拜师学习吗?”王匡问道。
“至于典韦,因为他小小年纪就能搬起八十斤重的石头跑上几里路,是天生神力,他外祖父为了不浪费了他的天赋,听闻我也要给我家琼儿寻找名师习武,所以就让我把典韦小子也带上,一旦遇到合适的,就拜师学艺。”淳于老爷子介绍道。
“叔父高义,为叔父高义贺!”鲍丹有举起酒杯道。
“为叔父高义贺。”大家异口同声,一饮而尽。
于勇问道:“请问叔父,可曾寻到合适的武术先生?”
淳于老爷子笑呵呵地道:“还未曾,只是有了一些眉目,至于成与不成,要看两个小子的造化了。”
“以琼小子和韦小子的资质,定然没有问题,在这里恭喜叔父,淳于家又多了一位文武双全的大才啊。”胡毋班笑呵呵地恭喜道。
“借季皮贤侄吉言,希望这次两位小子拜师学艺能顺利。来来来,敬大家一杯。”淳于老爷子举杯道。
“谢叔父!”大家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鲍丹和于勇对视一眼后,两人站起来,共同向淳于老爷子一施礼,鲍丹道:“叔父,我与季先有个不情之请。”
又是不情之请,上一次不情之请给淳于琼送来了一个典韦,这次不情之请看能给我送什么来?淳于琼听到鲍丹的话,一下子来了兴趣,忙张起耳朵,认真听起来。
淳于老爷子很平常地道:“两位贤侄,请坐下说。”
鲍丹和于勇继续站着,道:“叔父,我家两个小子,二儿子鲍韬今年已经十三岁了,已经在族学读书六载,但是没有什么成果。三儿子鲍忠,调皮捣蛋,叫上有一股蛮力,族学的夫子基本上管不了他。听说郑康成在东莱授课,有教无类,就有想法将其送到郑康成处拜师学艺,让郑康成帮我打磨打磨这两个小子。但是因为我一直在朝中为官,这次回家省亲时间也极为紧迫,所以一直不曾得行。这次叔父路过丰高县,正要往郑康成处去。所以就厚着脸皮提出不情之请,想请叔父同意我两小子能与叔父一路同行,一来两位小子能得叔父的一路教诲,二来万一路上有什么事情,您多多少少能给予两个小子一些照应。不知叔父准否?”
鲍丹说完,于勇又继续道:“叔父,我家就一个小子,于禁,现年九岁,从小还算聪明伶俐,现在已经把我肚子里的一点东西学了个全,我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了。您知道,我于家,说句好听的,是世代将门,说句不好听的,是世代武夫,大字不识得几个。为了不影响自己孩儿的前程,前段时间听伯白兄说准备送韬小子和忠小子去郑康成处求学,我也动了这个心思,也想让我家于禁去郑康成处学习学习。您知道朝廷法度,我作为东莱郡长史,实在是不能轻易离开东莱啊。近日听得叔父带孙子去东莱郑康成处去求学,所以也厚着脸皮,请叔父允许我家于禁也能与叔父同行。”
说完,鲍丹和于勇共同道:“请叔父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