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接过话头,继续道:“小子们,你们千里迢迢到东莱来求学,可见你等都是有志气、有毅力的好小子,但是,你们在路途中的苦和以后的习武比起来,算不得什么。你们一旦决定习武后,以后的苦是你们现在所受的苦的百倍、千倍。你们能承受得来吗?”
童渊说完,就和李彦坐了下来,大厅里安安静静,小子们都知道李彦和童渊说的都是实话,不是危言耸听,所以都在那里好好地思考自己是否可以承受这些辛苦。
典韦最先打破沉默,他站起来,走到李彦和童渊面前,跪了下去,道:“两位大师在上,小子父母双亡,只能依靠外祖父、舅亲照顾,加上小子头脑愚笨,识字读书都赶不上几位兄长,唯有一身蛮力还可算骄傲,小子也希望以后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所以小子能吃苦,能受罪,所求就是能学得一身好武艺,以后能跟着兄长们建功立业、行侠仗义。请大师收小子为徒。小子在此发誓,如若习武半途而废,小子愿意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李彦和童渊听典韦如此说后,互相看了一眼,童渊道:“师兄,此典韦小子,看似愚笨,实则精明,内心细致入微,加之天生神力,筋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好材料。现在又信誓旦旦,他日必定能继承你的衣钵,成就一代名将。所以,小弟这次就不与你相争。”
李彦听后,哈哈大笑地扶起典韦,道:“小子,我师弟如此高看你,看来我不收你为师不行了啊,那么,我就收你为我的入室大弟子,你可愿意?”
典韦听到李彦的话,高兴的马上就要再拜,只是自己被李彦抓住手,怎么也摆不下去。
李彦对典韦道:“小子,不要再试为师的力气了,至少你十岁之前是比不过为师的力气的。哈哈哈。”
典韦不好意思地笑笑,开口道:“师傅在上,小子的一点小心思都瞒不过您。”
童渊指着典韦道:“小子,是谁让你装成憨厚愚笨的样子的?”
典韦这次没有半点迟疑,望着淳于琼道:“回师叔话,小子之所以这样,是淳于琼教的,他说只有外表憨厚愚笨的人才能不吃亏。”
童渊听了后,看着淳于琼道:“琼小子,此话何解啊?”
淳于琼狠狠地瞪了一眼典韦,站起身道:“回大师,请问认为是聪明人容易吃亏,还是还是外表愚笨的人容易吃亏?”
童渊没有回答,张绣想都没有想,就抢先道:“肯定是愚笨的人容易吃亏啊。”
淳于琼摇了摇头,继续道:“聪明的人因为聪明,很多人对他的期望就高,所以很多事情都要做得比别人好,聪明人做得比别人好在别人看来是应该的,一旦做得不比别人好,那么就和聪明的名声不符。而愚笨的人,则没有这么多烦恼,做不好很多人认为是应该,稍微比别人做得好一点,就认为他付出了比聪明人多太多的努力。大家是愿意做聪明人呢还是愿意做愚笨的人?”
张绣听了后,再也不说什么话了,他低下头开始思考。
童渊看了看淳于琼,对典韦道:“典韦小子,我说淳于琼小子说的是一套谬论,你还这么相信淳于琼吗?”
典韦点点头,道:“师叔,小子一如既往地相信他。”
李彦拍了一下典韦的头,道:“好徒儿,给我磕三个响头就算拜师了。”
典韦二话不说,趴在地上就磕头起来,头碰在地上的声音很响。典韦再抬起头来时,额头上已经有一块红红的包。
李彦和童渊看着典韦的额头,放声大笑。
笑罢,李彦指着典韦道:“淳于琼,如果有一天典韦交于你,你将如何用他?”
淳于琼毫不犹豫道:“退则托付家小,进则环抱左右。”
“好好好,徒儿,你这辈子可以把命交给淳于琼了。”李彦拍着典韦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地道。
典韦听着后,也小声地对这李彦的耳朵道:“所以请师傅好好教我,我才能不负淳于琼之托。”
李彦点了点头,典韦也坚定地点了点头。
李彦让典韦坐回去,然后和童渊窃窃私语起来。
童渊指着淳于琼道:“师兄,这个小子应该更适合我的风格吧,你就不要和我争了啊。”
李彦笑呵呵地道:“我呸,什么叫你的风格,你国几年看看你的那三个弟子,没有一个比的上我家典韦的。我不能让你埋没了人才啊。”
童渊扯着李彦的衣服道:“师兄,你在五原教了个变态一样的弟子,现在又有不逊于他的典韦,人不能太贪心啊。怎么能什么好事都被你占呢?”
李彦连忙摆手道:“那个算不得我的弟子啊,我到现在只有一个入室弟子典韦啊,你看我弟子人单力薄,总要给他找些帮手不。”
童渊道:“师兄,你这哪里是给典韦找帮手啊,我估计这屋子里的人以后都要卖给淳于琼小子了。你看这样吧,我就要个淳于琼,其他的都还不错,那个鲍忠只比典韦差一点,鲍韬、国渊、于禁等也不错。淳于琼若为主帅,典韦可为大将,鲍忠可为先锋,于禁作为中军,鲍韬总管粮草,国渊可控军纪。如何?”
李彦道:“你都说他们那么好了,那我要淳于琼,你要其他人。”
童渊笑道:“师兄,你不能乘人之危啊,你知道我最擅长枪法,其他的小子可不是用枪的料啊。”
李彦笑呵呵地道:“这可是你说的啊,那就这么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