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要，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阉了加入东厂，要么卖身加入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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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谨行出了内堂，找间空房洗了脸，换上百户官服，一个英俊逼人、贵气无双的锦衣百户，新鲜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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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曹谨行点点头，很是满意：“那几句词儿怎么说的来着？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帅的冒泡，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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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完，佩好绣春刀，来到秘库大门前，出示令牌：“新晋锦衣百户，曹谨行。烦请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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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边把守的校尉一看，马上弯腰让开，恭敬道：“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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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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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谨行迈步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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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靠右放着一条长桌，桌上是一本本的武学目录，旁边太师椅上躺着个醉醺醺的老道士，正拿着酒葫芦往嘴里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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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守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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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就在桌上，六品是靠桌角的那几本，里面有名字和介绍，选好了告诉我……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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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睡眼惺忪，劈头盖脸说了一顿，连眼都没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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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世外高人都这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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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谨行也不多说，看向那些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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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法、刀法、内功、暗器、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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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门各类，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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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之前已经想过，能暴打严白虎三人还能练到先天的《寒蟾功》，必然不下于六品，内功不用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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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需要一部能完全发挥《寒蟾功》威力的高爆发、高伤害武学，外加一本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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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有目录简介，曹谨行翻书很快，一目十行，廊道里很快响起了稀里哗啦的翻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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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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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不耐烦了，心说你消遣道爷呢？这么看能看清吗？故意弄出声响，不让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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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眼向曹谨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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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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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老道士脸色大变站了起来，直勾勾盯着曹谨行，眼中有夺目金光一闪而逝，失声道：“这！这！无垢之体！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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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抓曹谨行手腕，想要确认，曹谨行脸色微沉，施展《电光神行步》向后拉开，冷冷道：“怎么？领秘籍还要验身吗？前辈注意身份！”你特么一个守门的，跟我动什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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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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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苦笑：“我只是好奇你的体质，并无恶意……小子！我师承龙虎山天师府，你有绝顶资质！我可以修书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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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他忽然脸色一变，想起来，这是镇抚司，而眼前这位已经是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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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痛心疾首：“真是暴餮天物！暴殄天物啊！如此资质！如此资质！竟然……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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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做了朝廷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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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他只敢腹诽，绝对不敢宣之于口，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挖锦衣卫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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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谨行大概看出他的意思了，可惜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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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不了山上清苦生活，也没心思做道士，这世界这么大，就缩在一座山头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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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一世，就该好好享受时光，无论“钱”、“权”还是“力”，镇抚司都能给，而龙虎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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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秘库之中武学资源雄厚，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的行为，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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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前辈厚爱。我已经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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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谨行分别摊开两本书，指着各自其中一页：“六品指法《玄天连剑指》和刀法《辛酉刀诀》，烦请前辈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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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连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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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皱眉：“无形剑气，确实是好武功，可它性质至阴至寒，一般内力可发挥不了威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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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再看，金眸扫过丹田，这一看不得了，心悦诚服地叹气：“怪不得……原来你已经有师承，还是如此绝技……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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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谨行眉头一挑：“前辈认得我修炼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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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摇头：“世间能人辈出，不世出的神功绝技不知凡几，老道也不能认出所有。但看此功真气之精纯凝练，几近液化，行经走脉，毫无迟滞，隐隐自成一体，世所罕见。不知师承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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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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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功就是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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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越纯，走气越顺，养脉效果越好，对身体的裨益越大，威力越强。这是武林中人所共知的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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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谨行心中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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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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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道士见多识广，能让他这么赞叹，《寒蟾功》肯定比他想的还要好，既然如此，那个高手又为什么会被三个山贼擒获，还伤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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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是言过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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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前辈看，此功大概是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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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见识有限，同属阴寒一系，此功应可与魔教九大邪功之一的《太素阴经》媲美，甚至更强，至少也是五品上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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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请前辈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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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谨行压下心头疑惑，先专注眼前，反正早晚能查出来。只是，得小心隐秘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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