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北部还有维京人不断地南下,这些战斗种族逐步替代了罗马帝国的军事力量,尾大不掉的日耳曼蛮族力量最终瓦解了罗马帝国,不过也可以说被罗马文明同化,基督教的势力就是借着蛮族南下拿掉罗马帝国的时候进一步夺权的,因为蛮族不会搞政治,神棍们成功地忽悠住了这帮蛮子,让他们皈依基督,并成为自己的爪牙。
也正是热情奔放的意大利人最终无法忍受中世纪黑暗的********残酷统治,从佛罗伦萨开始了“以人为本”的文艺复兴运动。
文艺复兴运动还有一个出人意料的科学事件,艺术家们如达芬奇之辈,为了更好地画人体,解剖了好多的尸体,促进了解剖学的发展,对人体内部的了解是进一步发展医学的基础。像中国古代那种对一根毛发都珍而重之,最多拿来扎小人画圈圈诅咒情敌的情况形成鲜明对比。
用“悬丝诊脉”的办法来避免男女授受不亲好呢?还把人体大卸八块好?哪种方法更能发展出现代医学?这是很明显的。这里再一次体现了文化的单一性对科学发展的致命伤害。不管瓷器国人口有多少,也没人敢天天解剖尸体。
解剖学的创始人盖伦是古罗马时代的一个角斗士保健医生,这个奇葩的身份让他有大量的机会观察到人体,大家自行脑补一下这是多么残忍的起源,“斯巴达克斯!”
在咱们举国上下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的地方,怎么会出这种对人类医学有杰出贡献的“人渣”呢?
我们可以仔细审视一下我们古代的四大发明。看看是不是惊天动地的黑科技。火药、指南针、造纸术和印刷术。
造纸术跟印刷术可以放在一起说,纸是中国人发明的,但是机器造纸是工业革命时候的法国人发明的,而且纸的出现并没有解决书籍的短缺问题,中国古代的活字印刷术流行程度是有限的,因为汉字太多了,真正的发扬光大,还是得等到古腾堡发明的机器,字母文字很容易做成活字,而且同时他还解决了油墨的问题,用到了当时已经有了长足进步的化学知识。
真正颠覆性的印刷术开始于古腾堡圣经的流行,人人都能看到圣经对于被罗马教庭严重束缚的教徒们也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基督教开始分裂,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了对圣经的花样解读大赛。
火药是由中国古代的炼丹的道士发现的,最初的形态是爆燃的黑火要,威力巨大,可以做成炮,但是笨重,又打不准,因为没人能想到用膛线,即使想到了,恐怕也想不到如何在炮管的内壁加工膛线。黑火要爆炸后的残留很严重,这种炮可能打一炮就要清洁一次,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最初的火枪还需要人工点火,还得用明火,打起仗来,万一下雨怎么办?万一刮大风根本点不着怎么办?后来的无烟火药的爆炸是稍微温和一点的,在枪膛里作用的时间更长,赋予子弹的威力更大。而黑火要爆炸太猛,会经常炸膛。可想而知,士兵在训练的时候经常要心算一下自己的心理阴影的面积有多大。
黑火要没有在它的发源地流行起来是有原因的,它简直就是一个破玩意儿,只能用来点炮仗、放烟花。
正如瓦特因为改进了蒸汽机而名垂青史一样,重点不是谁第一个发明了火药,而是谁把它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欧洲的人口一直都不多,特别是跟中国相比。中国古代的盛世据说GDP可以占到世界的三分之二以上,其实都是因为粮食生产的多。大家都知道意大利是南欧国家,可是没多少人注意到,罗马的纬度几乎跟BeiJing一样,按照中国人的标准,欧洲大部分地区都是苦寒之地。
苦寒之地,粮食产量自然就不会高到哪里去。人口也就没有那么多了。
人口不多,还要经常面对邻国的军事威胁,欧洲人不得不忍受黑火要武器的一切缺点,只要能够有一线机会。
中国在历史上统一的时候、和平的时候居多,这个时候肯定会刀枪入库,说不定买菜刀都要实名制,更不会允许随便造火器。这被视为一种大统一国家的优势,在这美好的温柔乡之下军事科技也睡死过去了。
世界岛西侧的小国们无时不刻面临着战争的威胁,他们对火器的持续改进兴趣浓厚,逐步发明了密集阵形来弥补射击精度的不足,燧发枪代替了火绳枪,纸壳定装改进了装镇速度,到这里,基本上火器就可以完败弓箭了。
因为一个小姑娘练三天就可以用燧发枪干死一个耍了十年大刀的壮汉,西班牙探险家几十个士兵征服美洲几百万人口的大国,以印度人、北非人为主的英法联军在八里桥以近乎零伤亡的代价击溃蒙古亲王的数万骑兵。
说到底,还是我们政治太单一了,就像有人把远离陆地的广袤海洋称为蓝色的沙漠,在没有暖流和寒流翻动海底营养物质的时候,作为生态基础的浮游生物无法生存,大型动物更不可能存在,那里的海域甚至比沙漠更荒芜。单一政治大统一的古代中国,是人头攒动的荒原。
再来说指南针。陆地上是不需要指南针的,因为有无穷无尽的参照物,没路的地方你也走不了,但是古代中国又经常海禁,这个东西也就只能沦为看风水的罗盘了,这玩意儿到现在还有人玩儿。甚至郑和下西洋也不需要这东西,因为他只是沿着海岸线走,看到风浪大了就靠岸,我很怀疑一些人对郑和船队的航海技术的吹捧。
更讽刺的是由于政治的原因,郑和所有的航海纪录都被销毁了,偌大一个号称数万人的船队,居然连一点渣渣没留下来,简直跟无烟火药有一拼,叫后世如何相信郑大官人的丰功伟绩?
人家维京人的长船好歹也有遗留一些残骸供考古学家研究。
一般来讲,什么都没留下来的传说,最好要打一个问号。
航海术是地理大发现的关键技术,它也绝非一个国家短时间内可以搞出来的。地理大发现的时代,第一种适合远洋的克拉克帆船,起源于地中海流行的柯克帆船,柯克帆船是阿拉伯航海家的发明,其主要特点是三角帆。
三角帆比欧洲人原来横帆比起来要轻巧灵活,不过柯克帆船是一种单桅帆船,不可以逆风行驶,而克拉克帆船有三到四个船桅,尾部有一片三角帆,可以通过调整风帆的鼓风角度从多个角度借力,使逆风行驶成为可能。
三角帆的威力继续被欧洲的航海探险家们挖掘,因为探险家要探索美洲和非洲,经常要在陌生的狭窄的海岸航行,克拉克帆船仍然保留的几片巨大横帆成了探险的障碍,它需要庞大的船身,又贵又耗费更多的人力,于是,采用纯三角帆的三个桅杆的卡拉维尔帆船应运而生。
说起来,欧洲探险家的开发新航路的欲望还要归功于通往东方的丝绸之路被打断,这条路上经过太多的国家,正处于世界岛的心脏地带,政局经常动荡,丝绸之路从来都是脆弱的。
当大一统的东方大国固步自封的时候,欧洲、阿拉伯世界、奥斯曼土耳其的突厥世界和波斯世界的文明正在上演相爱相杀的大戏,互相竞争,互相借鉴。竞争与扼制会产生破解的办法推动技术改良,而好东西一旦被发明出来,一定会被快速地山寨。
会借鉴的欧洲国家纷纷崛起,拒绝与时俱进的中东、北非、中亚地区则被崛起的欧洲国家吊打。由于********的关系,甚至当时还是农奴制度的沙俄都在寻求变革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