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若是我大军能够及时赶至此地,大宋的环州,至少有一半,将会成为我大夏的疆域。”梁乙逋砸了砸嘴,目光发亮。
“我说老将军,你既然有这样的良策,何不早些拿出来?”旁边的一位将军忍不住朝着嵬名济问道。
嵬名济迎着这满帐的西夏将军们,不由得淡然一笑。“老朽来到大将军营中,今日,算是第一次得到入帐议事的机会,你们觉得,在那之前,老朽这样的败军之将说出来的东西,你们会听吗?”
帐中的诸将都不禁哑口无言,而梁乙逋也是无可奈何地苦笑着摇了摇头。嵬名济刚刚赶来之后,梁乙逋也就只是听闻了其带来的小梁后的口信之后便挥退了。
只让他去好好休息,就没有再见嵬名济,直到大军遇上了折克行这位老司机,进退维谷,这才让嵬名济也参加了这一次的军议。
这还能说啥?梁乙逋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可问题在于,现在后悔有个毛用。
“往利拓野……”梁乙逋目光一扫,落在了一名年约四旬,十分精瘦的武将身上。
“末将在,大将军有何吩咐?”往利拓野大步越众而出昂首答道。
“你负责率领一万五千铁骑,绕行北面,直扑洪德寨处,本帅亲统大军,后撤至归德堡一带接应。”
“记住了,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洪德寨,设法攻破那道防线,接应娘娘。”
往利拓野大声地应诺之后,快步朝着大帐之外而去。很快,诸将给给接梁乙逋之命赶往各自的军帐,催促着将士们准备拔营离开。
而嵬名济,则被梁乙逋给留了下来。嵬名济这位老司机倒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端着酒杯自斟自饮。
看着这位从容自若的老司机,半天,梁乙逋这才缓缓询问道。“老将军,你觉得,还能来得及吗?”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嵬名济脸上露出了一丝牵强的笑意,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之前,老朽就曾经向娘娘进言过,最好还是与大将军您合兵一处,直接退回夏境。”
“可是娘娘不愿意,总觉得吃了亏,就一定得找回来,谁又能够料想得到,那一只宋国的奇兵,今日竟然会成为我西夏六万精锐之师的催命符……”
“尽人事,听天命……说得好。可惜,就连本帅,也觉得有些晚了。”梁乙逋喃喃地念叨着这句老话,摇了摇头,带着一脸的苦笑,步入了中军大帐。
“嵬名当来了没有?”小梁后有些焦燥地来回走动着,时不时地朝着南方张望。而这个时候,身边的诸将正在纷纷催促着小梁后赶紧进去。
“还请娘娘尽快进去,这里就交给微臣等待嵬名当将军便是。”梁佐急得直搓手。
“咱们的兵马已经进去多少了?”小梁兵侧过了头,看向那个狭窄的入口处,入口外,数千精锐的铁骑正在沉默地等待着,慢慢的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