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师,我们闯祸了,也不知会受到什么处分。”
陈哲低下头,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
范老师正在批改作业,停下来,看着她的得意门生,说:“陈哲,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
恨铁不成钢范老师也是爱莫能助,她无奈摇摇头说:“我也保不了你们,你们恐怕得去找王校长,做个深刻检讨,求求情,争取从宽处理。”
“学校会开除我们吗?”
陈哲担心地问。
范老师叹一口气,说:“会给你们怎样一个处分,我也无法预知。”
“范老师,开除我们,我以后就……看不到你了。”
为了留在学校,为了能继续接受崇敬的范老师的敦敦教诲,他们三个人一起硬着头皮跑去找王校长。
王校长是个近视眼,看远要戴眼镜,看近处要摘下眼镜。校长只盯着陈哲说:“陈哲你聪明好学,是个好苗子,怎么能做出这样没文化的事?”
陈哲嚅嗫着说:“校长,我们知错了,下次我们再也不敢了。”
“你以为还有下次吗?”
王校长皱着眉头,那本来不大的眼睛显得格外小:“校务会已经形成初步意见,为了整肃校风,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你们都得除名。”
陈哲和大中、叶长生几个面面相觑。看来事态真的很严重,为了几两猪油,竟然丢掉学籍。
陈哲不服气,不甘心:“校长,毛zhuxi他老人家都说了,‘犯错误是难免的,改了就是好同志’。”
“毛还说了,留下害群之马,是对整个马群的祸害。”
陈哲懵了,毛zhuxi老人家啥时说过这样的话?
王校长把眼镜重新带上,带着眼镜的王校长看起来更严肃。
“校长,我们只是挖了一点猪油,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大中小声辩解。
“事情不大,但性质严重。俗话说,‘小偷针,大偷牛。’你们现在偷一勺油,长大会怎样?”
一直没说话的叶长生抢答:“偷一桶油。”
他们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反而被校长活生生上了一堂政治课。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一个个灰头土脸。
难道就这样结束学生生涯?他们不甘心。
危急之中,还是大中想到了高招:“对了,陈哲,我们为什么不去找蒋力的父亲——蒋副主任?”
陈哲一拍大腿,是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此时能救他们水火者,也就只有蒋副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