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看来我们家得离开这个地方了”,晚饭的时候,陈康杰端着饭碗在饭桌上感叹道。
“这孩子,瞎说什么啊,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好端端的,离开到哪里去啊!”,马芳琴往陈康杰的碗里夹了一块糟辣椒炒鸡蛋嗔道。
“哎,有时候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陈康杰像个大人一样唉声感叹。
那三位老大既然都被招到省里开会,那说明他们的职务极有可能会有变动,陈启刚已经是区里的一把手,职位上升无可升,如果要动他的工作,那就只有调往别处。陈康杰在六只这里生活了十多年,还别说,真要离开的话,会有舍不得,那么多的同学和朋友都在这里,就算是陈康杰的离开,他也会有伤感。
“老文,你知道些什么啊?是不是老爸的要升官了啊?”,回家吃饭的三哥陈玉昶停下吃饭,饶有兴趣的打听道。
“我什么消息都没有,只是预感罢了”,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认可之前,陈康杰也不太敢肯定。
“切,不知道就别瞎猜”,陈璟对陈康杰的“信口雌黄”表达了不满。
“你懂什么?老文这么说,一定是有道理的,要是老爸又升官就好了”,陈玉昶的认识自然不会那么浅薄了,他晓得陈康杰不会无的放矢。
“三哥,有什么好啊,无非就是你可以不跟着去,能一个人在六只逍遥自在了嘛,谁不知道啊,听说你正在谈女朋友”,五姐陈美揭了陈玉昶的老底。
“你们都别瞎说,这种话到外面可别乱说哈,影响不好,捕风捉影的事情”,几年的区第一夫人担当下来,马芳琴就算是个家庭妇女,见识还是增长了一大截。
“当然不会乱说,这就是家里闲聊,随便说说而已”,陈康杰当即表态明白和支持老妈的意思。
7月6日,离开三天之后,陈启刚终于从省城回到了六只。
刚一进门,才将公文包放下,就对在客厅里捡菜的马芳琴和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康杰说,“我要离开六只工作了”。
“嗯?离开六只?难道老文前天说的话应验了?”,马放下放下手中的菜盆,看了看陈启刚说道。
“小子,你前天说了什么?”,陈启刚换上拖鞋在陈康杰的旁边坐下来。
“没什么,我只说我们家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都才知道两天”。
“切,很难猜吗?张副省长调到南河省,空出了一个常务副省长职位,而你们三个又都在省城开会,傻瓜也晓得你们的工作会有变化,你在六只已经没职位给你换了,那不去外地还能去哪里啊?”。
“是啊,我们三个都升职了,梁书记调往省里,你干爹接班,我顶替你干爹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