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太不够义气了吧?一个个的平时都怎么说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时候都跳出来对付我。。。。。。”,鹦哥气愤的从跪着的地板上站起来。
义气这玩意,大多数情况下它都不值钱,江湖上讲义气,可是靠义气的人迟早都会被义气所抛弃。这并不是说都要唯利是图,只是利益远远比义气更保险。
人们不会否定友谊的存在,友谊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它与义气不同,少了很多功利色彩。而且谈友谊的人,他们往往有着相同的追求和信念。
“阿鹦,并不是大家要对付你,我们没有谁愿意这么做,但是现实摆在面前,不得不有人出来承担,这事是你一手造成的,也是你诱骗我将对方约过来的,那你说,你不承担谁来承担?”,孙季才惺惺作态,表现出他人性与心软的一面,并没有因为鹦哥的反弹就一下子大发雷霆。
说实话,孙季才同样觉得这事很憋屈,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形势比人强,再憋屈也只能忍受,也只能抗下,这就是一旦某件事你不能改变,那就只有乖乖的接受,否则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老大,我跟了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我遇到事情了,找你出面是很正常的嘛,你是我的老大啊!”,鹦哥声泪俱下,他试图以此让自己获得某种同情,然后平安过关。
“可是你没有实实在在的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可惜你错判了对方的实力,可惜你罩子不够亮,或者说,可惜你我的运气不够好,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的手指都不在了,这是我的代价,是我主动切的”,说到后面,孙季才又将他那受伤的手举起来。
黑社会有时候会将受伤当成耻辱,不过呢,某些时候又会将其当成是一种荣耀。如果一个在黑道混的人,全身上下细皮嫩肉,安然无恙,那么一定程度上说明这人没有什么实力和经历,没有经历过血与火的历练。
“老大,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鹦哥委屈的站着,脑袋斜斜的歪着,脸上有痛苦和无奈,语气中又带有一些毅然决然。
“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别人不给我们机会,你问问大家,谁能扛得住?谁有这个面子和实力?谁?”,孙季才又将自己撇开,把众头目与自己捆绑在一起。
在孙季才的注视之下,众头目一个个的低下头,将自己的目光投向别处,没有一个人能扛得下来,自然没有一个人会回话。何况替罪羊都已经有了,他们有何必去出头呢,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谁愿意不死道友而死贫道。
“你看到了,没有谁能扛得下来,所以阿鹦,没有办法了,只能你站出来了”,孙季才将手一摊说道。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就得牺牲我?我不干!。。。。。。”,鹦哥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如果你配合,我们会善待你的家人,起码会照顾好你的妹妹,要是你不配合。。。。。。我们也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孙季才的话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孙老大,你真要这么绝情吗?”,鹦哥青筋爆出,似乎孙季才要是给出的是肯定的回答,他就会突起鱼死网破一般,反正他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
“我不想这么绝情,我记得一天前你说过,不管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会舍得,现在是你兑现这句话的时候了,你是条汉子,我希望你能勇敢点。再说了,你妹妹我们已经派人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会好好照顾的”,孙季才先是动之以情,最后还是离不开使用威胁的卑鄙伎俩。
鹦哥此前曾说,“为了老大你,我什么都舍得”,现在这句话被孙季才搬出来,鹦哥算是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鹦哥此时双眼圆睁,大口的喘着气,他又气愤,有不甘,有无奈,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痛苦。他的双手捏得紧紧地,放佛随时会向将他推入深渊的孙季才暴起发难,可是想起自己的妹妹在对方的手中,不管鹦哥自己恨得牙齿多痒,他都只能忍住,紧捏的拳头最后渐渐的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