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经理,你看那些记者”司徒阔回过头来冲侯经理说道。
“我们这里处理好了,那些记者我们会应付的。”侯经理冷冷的回了一句。
“那你们协商一下,我出去处理外面。”说完,司徒阔就迈开方步踏出去。
有这样一个回避的机会,司徒阔岂能不抓住。外面的情况虽说也不是那么好处理,但也总比留在这里左右不是人要好。
席浩高在刘红军的怒视之下,也跟了出去。小萌汇报了自己该汇报的内容,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一时间,小会议室里面就只剩下侯经理和刘红军两个人了。这就形成了一个密室,方便他们进行实质性的分歧化解。
论起来,这人世间的大多数事情,都并不是人越多越好协商,反而是小范围的沟通来得容易。上到国家大政方针和外交策略,小到一户人家的买房买车,实际上做决定的都只是那么几个人,达成共识的范围也是在那么几个人只见。密室决定的速度和效率,往往不是大会可以比拟的。
司徒阔出马,那些警察三下五除二就被找借口打发了。另外,为了不用再返回去,司徒阔再对那些人大代表进行组织,不能让他们继续散漫的留在酒店大堂和酒店门口。
至于那些后来赶到的记者们,则是被酒店的工作人员安排到了另外一个会议室,双方之间没有造成冲突或者交集。
司徒阔这边安排好了,他还以为会议室那边一时半会儿协商不好。就在他犹豫是不是要回去的时候,刘红军与侯经理一脸平和的从小会议室走了出来。
嗯?这就处理好了?司徒阔闪过一个纳闷的念头。是侯经理那方不要赔偿了,还是刘红军拿出了那么多的钱?
要说刘红军能拿得出那么多钱,司徒阔是相信的,但是要他现在拿出来,那是打死都不会信的。与刘红军共事快一年了,而且两个人大多数时候又是敌对面。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这话是很有道理的。只有你的敌人才会处处留意处处小心关于你的一切。
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司徒阔也知道了一些关于刘红军的事情,尤其是他的儿子。生意可是做得风生水起,两百多万,不是个什么大问题。只不过那些钱不可能会在刘红军身上而已。
如果不是刘红军拿出了那么多的赔偿,那是不是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条件了呢?否则,两个人的脸上,不会那么平和,那么安静。
如果是其他人主导这件事,那司徒阔不会有那方面的猜测,毕竟能和省委书记刘红军谈条件的人,那是少之又少,更别说是普通的商人了。可是放在陈康杰的身上,那就不是不可能,而是可能性极大。
就算对陈康杰不是知根知底,司徒阔也知道陈康杰已经过了为钱奋斗的阶段。他已经不在乎钱了,他要弄钱的话,机会多得是,随随便便参加一两场商业活动,价格就远远不止这两百多万。何至于为了那么点钱和一个地方大员结仇闹矛盾呢?
即便有许多想不明白的地方,司徒阔也不会去打听,乐得置身事外。
从会议室出来之后,刘红军就大步的往外走,深怕被那些记者看到堵住追问似得。而侯经理也没有阻拦,看着他们出了酒店大门口,就转身去应付那些记者去了。
回到黔州之后的陈康杰又过起了他正常的生活。
在离开京城之前,陈康杰没有去请教赵志邦,卫中华问他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他是想了几天,隐隐有点感觉,但是又吃不准,这才给赵志邦打了个电话,对他旁敲侧击。
陈康杰再是重生而来,再是聪敏国人,再是富可敌国。有些高层的奥秘,也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看明白想清楚的。
陈康杰没有直接问,赵志邦就不会直接回答。不过在两人的弯弯绕中,陈康杰还是感受到了一个脉搏,就是总理和二号并不是太和,尤其是在执政理念上,有较大的差距。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总理面临的那些难题相当多都是二号遗留下来的。
就因为这么一个关系格局的存在,总理很多要做的改革都会面临巨大的阻碍。二号并不希望总理的一系列措施之下,证明他当年的施政是错误的。所以总理才会安排陈康杰去干那说服的工作,陈康杰的打头阵,比总理自己上阵要好得多。一方面,陈康杰身份超然,身上没有一官半职。但另一方面,陈康杰身后又有一系列的背景和势力。何保国,陈启刚这些如果级别低了的话,那谭长国,黄振华就不算低了,甚至还有赵志邦这样的同级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