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讲求以柔克刚,讲求四两拨千斤,我们的太极拳,少林拳或者其他武术门派,里面都包含着一些列的动作套路,一招一式不但看起来美观,还讲求哲理性。而在其他国家,尤其是在西方,他们无论是击剑还是拳击,动作其实就那么几个,却很直接,也很有效。因此,要征服他们,就必须在表现形式上有所变化。我并不是否认我们的文化,相反,我认为我们的问话更有内涵。可是一旦我们的内涵别人不能充分理解的话,那就会造成误会和麻木。所以,我认为,要征服他们,就必须采用他们说能理解和接受的方式来表现。”
“实际上直接并不是什么坏事,在《精武英雄》中有那么一句台词,陈真说以最快的速度将对方给击倒,那才是武学的最高境界。这个观点,一定程度上,我是赞同的。而且,现实中,我们实际上也在往这个方面学习和靠近。”
“呵呵,最近流行一句话,说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你听过吗?这句话我并不是特别的同意,其实啊,民族的就是民族的,除非他进行某种改变,否则,大多数民族的东西,都没有办法让全世界接受。”
“实践证明,直接的表达方式,西方能够接受,东方也能够接受。在香港,在国内,各大影院里面放的那些好莱坞大片,上座率都是不低的。完全不用担心这样的表演会让国内观众所不适,我们东方人那可是海纳百川的。”
经过这么些年的历练和熏陶,陈康杰对于娱乐业已经有了他的国际视野和国际格局。对于东西方电影的区别和融合,他也有了自己的理解和认识。
陈康杰希望自己的这部电影能够将东西方的暴力美学进行一个很好的糅合,这也算是一个尝试。他是在用西方的表达方式来讲诉一个中华故事。或者用西方思维的外在形式来表达中华精神的内核。
什么是中华精神的内核?在陈康杰看来,忠诚,无所畏惧,勇敢,奉献,团结,不屈不挠等等这些就是。只要你所表达的精神层面与之相关,那以什么方式又有什么好纠结和奇怪的呢。
清末的时候不就有仁人志士提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观点了吗?
陈康杰希望通过激烈而直接的打斗场面,能让观众们有一个耳目一新的感觉。至于会不会血腥了一点,陈康杰到不在乎,这种你死我活的搏杀中,本来就没有柔情蜜意可言。
另外,陈康杰也真的不太会那些一招一式的传统武术动作。从庹志寒教他开始,落脚点就在怎么能最快最直接将敌人给打倒消灭。既然陈康杰这个主演不在行那些花俏但是繁琐的动作,那干嘛不摒弃掉呢?
例如这场戏的一开始,陈康杰就会用一把军用匕首将一个“敌人”的脖子割断,鲜血四溢。这也是没办法的,如果是在现实中,陈康杰也只能这么做,难道既想不打草惊蛇,有还能和这个“敌人”厮打半天吗?
再说了,陈康杰和陈龙演的本来就是两个军人,两个从国内来的特工,总不能让老外们认为国内特工做事都那么拖泥带水嘛,那简直就是对我国军人形象的玷污。不管共和国出去的特工真实是什么样的,陈康杰都希望他们是硬汉,是为了国家利益而果敢果决的人,甚至希望他们是能承担责任,无所不能的人。
就因为心里面有这么一个形象存在,陈康杰才打算就这么演出来。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视野的确是我所不如的,你的观点和看法,真的超过了我们普通电影人的思考。我会服从你的要求,你让我怎么演我就怎么演。”经过陈康杰的苦口婆心,陈龙终于被陈康杰完全说服。
陈龙之前也不是没有与西方演员合作与交流过,然而,这是他第一次有醍醐灌顶的感觉。这颠覆了他一贯的表演风格以及表达形式,还好他接受了。
之前的那些人,没有人会和他聊那么多,那么深入,再加上传统的影响,他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方式。
而传统在陈康杰的身上恰恰印记很少,陈康杰从一出道,面对的就是国际舞台。无论是音乐还是其他,他的表达与方式,都是与中华传统有较大脱离了的,完全就是以一种最迎合西方的特征出现。
只是,陈康杰这并非是崇洋媚外,他并不是主观上要去主动迎合西方,而是他“抄袭”的作品本身就是在国际上大杀四方的杰作。久而久之,陈康杰就在潜移默化中受到了影响和感染。
“呵呵,咱们之间何必那么客气,你没必要这么吹捧我,我是第一次演戏,要是有什么不到位的,还是希望你能给提出来。我们是亦师亦友,我也希望第一次出演的电影能够获得更多人的认可。”陈康杰谦虚的微笑着说道。
“与你这样的人合作,是我最大的幸运,我相当骄傲和自豪,希望下一部电影,还能有合作的机会。”有这么具备国际观的导演,陈龙当然不会希望两人的合作就一次而亡。
“下一部电影?老哥,下一部电影在我脑子里还是空白呢。咱们还是别想那么远了,先把这一部给弄完弄好,才是当务之急。”
陈康杰没有说他们之间没有合作了,也没有答应下一部电影就会继续。这符合陈康杰圆滑的做事方式,预留了退路,进可攻,退可守。总之一句话就是不得罪人。
这场激烈打斗的戏份,一直拍了四个小时,夜幕就要降临了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