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后,他决定试一试,去做一个皇帝最不需要做的事——解释。
“若朕想舀你做人情还给左非的话,一道圣旨便可,何必亲自前来。你也知道朕喜欢出宫来玩,这次来一是想来凑凑热闹;二是听说你和景凛闹别扭了,想来看看他那个万年大冰块是如何被人气得喷火的。”说到这里,景翊顿了顿,似是在看香宸的反应,见她只是翻了翻白眼并没有生气,他又接着道:“这第三嘛,你当日在相府那番话确实如一记闷棍敲醒了朕,本想再找你聊聊,结果这阵子一直忙得没空,再加上景凛那小子把你藏得这么严实,连朕都不让见,那朕只好乘着这次机会来咯。”
果然是没有解释经验的人,说了一大通都没有说到重点,不过香宸听懂了也信了,一个人会去在乎别人的想法,是因为他把那个别人当成了朋友,景翊能对她解释,这对一个皇帝来说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那么我也有个问题想问皇上。我若说我不是左非的未婚妻,你信么?”香宸偏头狡黠地笑问,
景翊闻言,慎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目光灼灼:“我信。”
我信,不是朕信。香宸的心底升起暖意,渐渐泛开至整个心房。蓝颜知己心有灵犀,你懂我的心事,我懂你的暗语。
“皇上刚刚问我的话,我也信。”香宸脸上洋溢了温暖的笑意,
景翊微微一怔,稍后帅气的脸上亦溢出了阳光般的笑意。信,无需他言。有这个字就够了。渀佛多年来积压在心底地阴霾都一扫而空,再多的苦和闷,有人能懂。就够了。如有佳丽三千,不若知己一见。
在平遥的怨念之火波及到二人之前。景翊终于意识到了她地存在。
“朕现在就过去凛王那里。”说完他又转过头对香宸道:“朕先过去,在议事厅等你”
景翊一走,平遥的火气就再也忍不住了。“你俩倒好,两人在那里卿卿我我,完全无视我地存在。”平遥双手叉腰气呼呼地道。
香宸也不答言,只笑笑地看着她。
“笑什么笑。还有啊,你和那个皇帝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要王爷拉?”
“呃,我有说过么?不过皇帝貌似也不错耶,人又好心又甜长得帅气又有钱。”香宸伸出了她的发面馒头手,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
平遥翻了翻白眼:“王爷的心难道不好?王爷难道不帅?王爷难道没有钱?”
香宸把发面馒头手伸到平遥眼前,控诉道:“他心好?那我的手是怎么回事?”
平遥扬起下巴:“好像有人说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哦。”
香宸被她的话噎了噎,但随后又发现不对:“耶?刚刚我说这话地时候你不是出去了?你偷听哈!”
平遥白了她一眼:“谁说我偷听了,我是光明正大的听。你只顾和皇上卿卿我我,哪里发现我的存在了。”
“这你就不懂了,你没有听过蓝颜知已这个词么?”
“蓝颜知已?我只知道红颜知己。不知道什么蓝颜知己。”平遥不以为然地道,
“对。相对于男人来说。女人呢就是红颜知己,反过来。相对于女人来说,男人就是蓝颜知己。懂否?”香宸摇头晃脑地道,
“嘁,那你的蓝颜知己不是王爷么?你不是王爷的红颜知己么?怎么又成了皇上的红颜知己了?”
“王爷的红颜知己应该是那位楼芷烟小姐才对。”香宸笑道,“噢,原来是吃味儿了。”平遥一脸恍然大悟,
“切,才不是呢,他的红颜知己哪里有我的蓝颜知己好啊。”香宸得意地道,
平遥忽然话锋一转:“你和王爷真地没事了?我看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