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望着死别似的两人,一阵心酸,拉着身边的人走出帐外,到了营帐外,抓住身边的一个士兵问道:“大夫怎么还不来?”
“守备的营帐离这儿较远,应该快到了,”说着他还作势踮起脚尖,想看看大夫到了没。
五叔望着帐中的两人,不由的叹了口气。
帐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渀佛生锈了的铁,浓的发腻的味道围绕在他们周围,将他们紧紧包裹在里面,一点一点的淹没他们的呼吸。
夕颜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睿文半倚在榻边,一手紧紧握着夕颜的手,另一手轻抚她额间碎发,眼神狂乱迷离。
重新踏进帐门的五叔见到这幅情景,心中一惊,脚步停在了那里,难道夕颜已经……“她还没死,”紧随在他身后的一名白须老人推开五叔快步上前,探了探夕颜的鼻息,按住她的脉息,对跪在床边的睿文说道:“放心吧,她没事,你们都出去吧。”
“没事?”睿文抬起有些呆滞的眼望着他。
老人点点头,“放心吧,有我在,保她没事,你们都出去吧。”
“司徒大夫,留您一个人行么?”五叔看着薛大夫一把年纪的模样,不禁在心里捏了把汗。
司徒丰做了个手势,向身后的五叔道:“这儿你们不方便呆,都出去吧,为老夫准备一些热水来。”
五叔只能点头,上前架着睿文出去,帐中立刻空阔了下来,那铁锈般的腥味更浓了。
司徒丰接过一个白面小童递来的剪刀,将夕颜背后的衣裳剪开,取出细长的银针以针灸封住她的穴道止血。
在与小童的配合下,他很快便将匕首拔了出来,夕颜早已经昏迷,一点意识都没有。
“伤口很深啊,”薛大夫看了眼血肉模糊的伤口,对小童说道:“斐落,去把我调配的伤药取来。”
斐落依言取来一个小瓷瓶,将药粉倒上已经拭去污血的伤口上。
司徒丰望着他的动作,在一边擦拭双手,“还好匕首上没有毒。”
斐落点头,“想来,伤她的人觉得以一把匕首对付她绰绰有余了,却未料遇上了师傅。”
司徒丰淡笑不语,见斐落已经将夕颜的伤口处理好,上前为她把脉,随后满意的点点头,为她将被子盖上,方才踱步到帐外唤众人进来。见司徒丰的神情轻松,众人皆放下心来。
睿文冲到床边看望夕颜,听闻她的呼吸渐渐回复平顺,激动的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好了,接下来就该让她好好养伤了,”司徒丰擦了手,向斐落招招手,便携他一同出了营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