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里燃了一段新香,青烟四散,空气中隐隐透出清新草叶香气,宛然间淡如莲香。
夕颜在窗前的榻上坐着,夏日透过竹帘,散发微弱的热力,从湖上吹来丝丝凉风,掀起竹帘“啪啪”作响。
“主子,这是翠云刚送来的帖子,”沧红将手中一张粉色素帖递给夕颜,“这个月初六是如嫔娘娘的生辰,娘娘请您去赴宴呢。”
夕颜接过帖子,只淡淡扫了一眼,便搁在了矮几上。
风吹过,吹起竹帘,将素帖吹落地上,夕颜也不在意,倒是一边的沧红忙不迭捡了起来。
夏至端过一盏热茶,递到夕颜手上,袅袅水雾氤氲了她的双眼,她转过头,拉起竹帘,望向窗外日光下的湖面。
风动云舒,夕颜的一头青丝被风吹起,又缓缓落下,带着淡淡的草叶气息,丝丝缕缕缠绕在周围。
庆嘉帝在这时走了进来,见夕颜望着窗外发呆,便示意夏至和沧红退下,自己却坐在书桌边望着蜷缩在榻上的夕颜。
她始终是喜好淡鸀色的衣衫,水漾似的新鸀,那般颜色配上她纤细身段,更显单薄,似一枚细小翡翠,清新秀丽。她不知在想什么,居然想的那么出神,连他坐在屋里都不知道,甚至于,她的脸上被热气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都毫不自知。
一阵风过,矮几上的那张素贴又被吹落,直飘到书桌下方。
庆嘉帝拾起,略扫一眼,看向榻上的夕颜。
只见她正看着他。唇边噙着一抹淡然的笑,眼中的柔软像要将他融化。
夕颜见他坐在桌边,蹒跚地起身下了榻。慢慢地蹭到桌边,和他对坐着。
庆嘉帝没有说话。静静看着面前地夕颜,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冰寒。
“皇上,嫔妾有个不情之请,往皇上应允。”说罢她欲起身跪下。
“不必跪了,你就坐着说罢,”庆嘉帝脸上的温柔完全敛去,连唇角地笑都带着冷意,面前的夕颜低着头,完全看不到他脸上流露出痛心地神情
“皇上,嫔妾能安然回到大曜国,最大的功臣就是沈大人,可以说他是嫔妾的救命恩人。所以嫔妾请求皇上论功行赏,蘀嫔妾好好谢谢沈大人。”
她盯着桌上的一方乌墨,心里闪过许多念头。过了好久都没有听到皇帝的回应,夕颜抬头。见皇帝并没有看她。只望着手中那张素色帖看。
她恍惚地微笑,笑中也带了冷意。缓缓起身往榻上而去,每一步都走地沉重,她紧咬自己下唇,将含在眼眶中的泪生生逼了回去。
一生沉重的叹息从身后传来,庆嘉帝上前拽着她的胳膊,打横抱起了她,把她扔到榻上,直接扯下了她的衣服,继而将身子压了上去,从后面进入了她。
他似乎要把夕颜融入身体里,强硬的**冲撞着,双手将夕颜紧紧拥在胸前。
夕颜的泪再也阻止不了,顺着脸颊流入软垫,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将面孔埋入榻上的垫子中,身子随着他地动作而缓缓律动,泪已流干,埋在软垫里的脸毫无表情,只木然感受着身体的疼痛。
心里却更痛,从心底弥漫开地悲伤,一点点将她湮没,那种痛,紧紧缠绕着她,痛的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扳过她地脸狠狠吻住她地唇,用嘴唇摩挲着她的肌肤,用舌头缠绵他地发丝,细碎的呼吸拂在夕颜的耳鬓,用浓的发腻的柔情让她一点点融化。
他离开时,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站在门边看了眼蜷缩在榻上的夕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至和沧红进屋时,被满室的狼藉吓住了。
水鸀色纱衣被扯的粉碎,散落在四处,榻上的软垫也落在了地上,夕颜身上只盖着件中衣,蜷缩在榻上一动不动。
“主子,”夏至扑了上前,轻轻扶起夕颜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