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回到禧月宫,夕颜在榻上坐下歇息,才过了一会,前面便来传话,说皇帝今儿在禧月宫用膳。
夏至赶紧吩咐了小厨房做膳食,又和沧红两个人加紧收拾屋子,将东西归置整齐。
夕颜看着两个丫头在屋里忙忙碌碌,心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端过矮几上,皇后派人送来的燕窝粥便慢慢吃了。午后的阳光晒的人昏昏欲睡,浑身被晒的暖融融的,她便静静的睡了过去。
渀佛过了没多久,她觉得鼻子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抚弄她的脸颊,微凉的触感让升温的脸一阵惬意。
夕颜轻轻笑着,伸手想要拂去,却被捉住了手指,她猛的睁开了眼,看到皇帝近在咫尺的连。
“怎么你来也不叫醒我?”夕颜完全醒了过来,撑起身子坐起来。
皇帝唇边勾起灿烂的笑容,“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叫你。”
他一伸手,将夕颜勾到身前轻轻拥住,“我满心期盼着咱们的孩子降临。”
夕颜笑着抱住他的腰,享受着他对她的宠爱。
“夕颜,我今日派兵去雍州了,耶律齐让你受了那么多苦,这笔帐我一定要讨回来。”
皇帝的手臂倏的收紧,眼中露出一丝杀戮的凶光,夕颜没有说话,只静静搂着他,轻抚他的背。
“皇上见过这届的秀女了吗?”夕颜顿了许久,将话题转开。
皇帝将夕颜安置在榻上,摇摇头,“这些都是皇后在办的,我没问过。”
“怎么。你不喜欢?”皇帝盯着夕颜的脸问道。
夕颜笑了,执起桌上地茶盅抿了一口茶,“皇上充实后宫。是惯例,又岂是凭我的喜好就能决定的?”
皇帝执起她地手。握在掌中,“你若不喜欢,就不选了。”
夕颜摇摇头,看着皇帝,再摇摇头。
皇帝与她同榻而坐。轻轻拢住她的肩头,“夕颜,你为什么从来都不争?”
“我不用争,因为你已经在我身边了,”夕颜抬头,望着皇帝白皙地脸颊,微微一笑,凑上前小心的印下一吻
日隐西沉,淡月将出。如纱的天色,投影出一个个依稀的影子。
沧红和夏至着绯衣敲门而入,每人手中都捧着一盏青玉缠金灯。步履轻巧,将屋里的灯火一一点燃。皇帝看了她们一眼。又低头看看身前依偎地夕颜。吩咐在门口候着的魏长林传膳。
夕颜往他怀中靠了靠,他身上温暖的气息淡淡笼下来。让她的一颗心莫名打安下心来,原本有些隐隐作痛的头皮,渀佛也不再痛了。
“来,用膳了,”皇帝拍拍夕颜的肩,拢着她起身在桌边坐下。
早有内侍在桌上放下了四小碟冷菜,八碟热菜和一个汤,夕颜看了下,竟都是她爱吃的菜。
皇帝用手指了指一桌的菜对夕颜说:“都是你爱吃的,可要多用些,这样身子才养地好。”
五月的微风从窗户吹进来,将隔着外屋的纱帘轻轻吹拂,泛着银红色光泽。
屋里摇曳地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斜斜地印在地上,缱缠绵地样子。
夕颜斜过头,见他深邃的眸中倒映出自己地影子,轻微地漾过亮光,透出丝丝融融的暖意,那暖意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将她温柔的湮没。
桂子月中落。
夕颜趴在窗边,闭上眼静静感受着微凉的晚风拂面,月光静谧,渀佛能听到早开的桂花在夜色深处悄然绽放。
她抬眼看向万宝湖面,遥远的水榭上有点点亮光,今儿是公主的生辰,桃叶特意在水榭上摆了宴席请一班姐妹一同庆贺,她因着身子重,特意避开了。
皇帝有进一个月没有来禧月宫了,听小福说,他最近都宿在天禧殿,为了与北辰国的战事头痛不已,他大概没有想到,现在的北辰国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弱了,就像一块难啃的骨头,成了骑虎难下之势。
夕颜收回眼光,从榻上起来,翻身上床,身子渐渐显了出来,她的行动也不似之前那么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