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心有些诧异于时醴毫不怜香惜玉的冷漠态度,望着她宠溺又无奈的一笑,随后从隔层抽出一条毛毯递给傅学谦:“披上,别感冒了。”
“谢谢。”傅学谦接过,拿毛毯把自己裹得严实,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一路无话。
虽然时凝心对两人的关系满心好奇,却也知道分寸。
跟时醴才相处不过半天,时凝心却已经窥见几分她的性子,必然是不喜欢旁人聒噪不堪,指手画脚的。
*
暴雨如注,丝毫没有要停歇的迹象。
车子平稳的开进庄园,最后停在宽敞明亮的地下车库内。
时醴刚从车上下来,就猝不及防的塞进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
抱着她的男人浑身颤抖,将她搂的死紧,好似要揉进骨血一般。
然后,时醴感觉到肩上浸湿一片,要推开的手终是落了下去,转为安抚的轻拍男人的脊背。
纵然如此,内心却是一片漠然。
她从来都不是原主,时醴对这点很清楚。
系统选择附身的对象一定是刚刚死去,尚存着温热的尸体。
原本的时醴早就死在了时凝心前去寻找的前一天晚上,才会有她的到来。
这份迟来的温情,到底是给错了人。
时醴沉默的拍着男人的脊背,视线错开正好跟等在一旁的女人对上。
那人回她一个微笑,眸底闪烁着微不可见的晶莹。
时醴冲她礼貌的颔首,然后将怀中的男人放开。
从口袋中取出一条素净的手帕,轻柔的捻上他湿润的眼角,语调轻柔的不像话:“可别哭了,再哭就肿成核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