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挑的妻子,怎能不看重?”
“那就请大哥对她一心一意,白首不离。”傅远笑:“听你这口气,怎么倒像小莲的娘家人似的。”
“想我向来嘴碎。”
“你不是嘴碎,是心软。总指望每个人周全。”傅远话锋一转:“却不知这样是最无情的,因为你迟迟不肯挑一个立场出来。”
“立场我是早就挑好了地。”翟钦的口气也严肃起来:“翟钦愿以生命护娘娘周全,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这个任何人。包括我吗?”
“我相信大哥不会有心伤害娘娘,然而。大哥是性情中人。情深便难免有偏狭的时候。”
傅远微微错愕地转过头来:“你倒是学会夹枪夹棒的说话了。了不得。”
翟钦觉得头痛起来:“大哥不打算否认我刚才说的话?”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否认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翟钦语塞。
“我只想问你,你是如何知道的。以你的情性,纵然觉得我态度奇怪,也不会往这个解释上想的。有什么人给了你暗示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娘娘无意间提起很多年前便认识大哥,我才忽然想到。”
“无意提起吗?”她终究还是记得我的。傅远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种狂热地欢喜。他淡淡地道:“她可曾提起如何认识我?”
“这倒是不曾。”翟钦也觉得奇怪:“娘娘生于深宫,长于深宫,大哥是怎么会见过她?”
“一次偶然的机缘罢了。”傅远的眼神飘忽起来,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彼时我是戏班子里地一个毛头小子,入宫献艺,所以和她有一面之缘。”
“那时大哥多大?”
“十一?十二?忘了。横竖是十岁多一点。”
“竟然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翟钦很诧异:十多年前,才十一二岁地大哥见过娘娘一次,便喜欢上了她,感情还真是难以理解地事情。“我的执着,很难懂吧?”傅远笑:“这样地心事,是无需别人懂的。”
“……”翟钦想说点什么来冲淡略显惆怅的气氛,却是无话可说。
“觉得我很荒唐?”
“那倒也还好。娘娘这样的好的女子,合该有人珍惜,有人念念不忘。”想起钟嘉,翟钦的语气沉重起来:其实,他和娘娘站在一起,不失为一对璧人。
“瞧你的模样,我似乎不是第一个荒唐的?”
翟钦并不打算向旁人提起钟嘉的事情,这个旁人,包括大哥在内。“大哥总是爱揣测别人的想法。”
“不说这个了。三天后,我举行婚礼,你可不要缺席。”
“大哥的婚礼,我是如何都要参加的。”翟钦郑重地允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