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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真相24(1 / 2)

 阎舒成那些旧物都被扔江里了, 只能想办法打捞。

这一捞就捞到了晚上,但只捞到了少量物品,大部分还是被江水冲走了。

打捞工作结束后, 回公安局的路上,步欢叹气:“幸好杨老师从珊瑚树中找到了线索, 要不今天辛苦折腾一天却没收获,我会被郁闷死。”

这种陈年旧案,线索有限,一个个线索排查下来, 能查的东西会变得越来越少, 如果一直没进展, 那破案的概率就会越来越小,幸好还是有进展了, 希望这次是决定性进展, 一举破案。

小安:“你也不辛苦,都是穆——哥在忙啊。”

她也可以叫穆英穆叔, 不过最终还是决定和大家统一称呼。

穆英摇头:“我也没干什么。”

他做的工作主要是在步欢的建议下联系同事过来帮忙,接着联系了本地的专业打捞团队,也就是说,步欢承担了指挥工作, 他负责执行。

“我怎么就不辛苦了?我心累啊!”步欢发出夸张的叹气声。

“喔,好。”小安边刷手机边敷衍地应了声。

步欢:“你们啊, 一点都不心疼我。”

穆英看看他们,试着用转移话题的方式来缓和气氛:“程组他们现在在哪?”

“在你们局里。”小安道, “他们已经吃完晚饭了,我们得自己找地方吃,或者回局里叫外卖也行。”

“那回局里叫外卖?”穆英想早点把打捞上来的东西送回局里。

“行啊的。”

回公安局后, 他们先把打捞上来的东西送去检验室,程锦和杨思觅过去看了下。

数件吸足了水的冬衣,半箱陈旧的日常物品,没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这在程锦的预料之中,所以也没什么好失望的。

楼上办公室中,管文礼对王天支道:“一会儿确定一下他们都捞回来了什么东西。”

——主要是要确定一下其中有没有对破案有帮忙的线索。

王天支点头:“好的。”

“还有DNA检验室那边,得问清楚特案组的人到底在验什么。”管文礼皱着眉道。

“刚我打听了一下,据说是在对比DNA,证物室那边说他们把佟月、周玲玲和向芳母女的血液都要过去了,所以可能是发现了和她们有关的线索?”

“怎么会这样?”管文礼咬紧后槽牙,看来特案组应该是找到了重要证据,是在阎舒成家里找到的吗?自己不是提醒了阎宽赶紧处理掉阎舒成以前的东西吗?!

不,他还是处理了的,他把东西扔江里了。那特案组又是从哪里找到的证据?

这时,王天支问:“局长,你说阎宽为什么会突然把阎舒成以前的东西扔到江里去?太反常了。”

管文礼看他一眼,道:“可能是特案组频繁去他家,让他感觉不安。别管这个了,你先想办法探查一下特案组到底是在检验什么DNA。”

“好的,但可能比较困难,特案组的人亲自在动手检验,他们不让我们的人帮忙。”

“这是在防着我们。”管文礼皱着眉道,“尽量查,辛苦你了。”

从管文礼办公室出来,王天文抿紧了嘴唇,他心情很复杂。

他怀疑阎宽扔掉阎舒成旧物的事和管文礼有关,他知道管文礼不会坐以待毙,他自己也是一直想要阻止特案组翻案的,但在猜到管文礼做了什么后,他还是有些失望。

怎么说呢,阻止特案组翻案是为了自保,劝说华君等人别多嘴也只是小事,但身为警方,却勾结凶手家属,那就是作恶了。

他们为什么会走到作恶这一步?

晚上9点多时,特案组撤了,回酒店去了。

站在窗边看着他们的车开走,王天支立刻离开窗边,下楼前往证物检验室,到了后他看到穆英也在,他只不想碰到特案组的人,碰到穆英倒没什么,他直接问:“怎样,查到什么了吗?”

穆英摇头。

旁边另一个同事道:“这些东西被江水泡过,很难再验出什么来了。”

“那太可惜了。DNA检验呢,是什么情况?”王天支看着穆英问。

穆英:“我不知道。”

“一起去看看?”王天支故意问。

穆英:“要去你自己去。”

王天支看他一眼,没计较他的语气,自己前往DNA检验室,结果刚到门口便看到韩彬和步欢在里面,他赶紧闪开。

回到楼上后,他打电话给下属:“怎么特案组的人没全走?——还留了人在检验室那边。”

“我去问问。”过了会儿,那人回复,“是留了两个人在检验室中,说是今晚加班,会在检验室里一直等到检验结果出来。”

王天支叹气,这绝对是在防着他们,怕他们暗中搞鬼。

他打电话给管文礼,把情况告诉他。

管文礼发出长长的叹息声,他现在也无计可施了。

凌晨4点,酒店床上的程锦醒了,按亮手机查看工作群信息。

杨思觅像是感受到了光线,把脑袋埋进他颈窝中。

程锦赶紧放下手机。

杨思觅用带着睡意的声音问:“结果还没出来?”

“没。”

“你是不是睡不着?我帮你。”杨思觅说着便把摸进了程锦衣服里面。

程锦把他的手拉出来,抱住他轻拍他的背:“能睡着,我已经困了,快睡。”

之后一直到天亮,程锦才再次打开手机。

信息来了,珊瑚树里面那三颗小玉珠是沾过人血没错,并且就是佟月、周玲玲和向芳的血。

决定性的进展!大家都很高兴。

不过程锦让大家先不要声张,他打算再见见阎舒成,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步欢和韩彬昨晚加班了,现在便留在公安局中休息,其他人前往监狱。

见到阎舒成后,把他们在珊瑚树中找到血珠子的事告诉他。

阎舒成没有被吓到,反而非常愤怒:“这次你们更加聪明了,居然想出了这种奇妙的栽赃方式!同时也贪心多了,上次只说我杀了两个人,这次直接给我翻了个倍,你们真是太厉害了!”

始终注视着他的程锦道:“小安,给他看录像。”

“好的。”小安把笔记本电脑放到桌上,点开视频。

阎舒成侧头看向视频,小安讲解:“这是我们进入你家后拍摄的视频,我们在带走你的东西时,都有拍照和摄像。”

一个视频播完,换下一个。

小安继续道:“这是我们车里的监控拍下来的画面,你的东西都在箱子里,一直没人去动。等一下啊——来了,你看,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杨老师才拿起了你的珊瑚树,喏,杨老师发现了小鸟可以拔下来,并且里面藏了东西。”

她关掉视频,打开高清的沾血小玉珠照片给阎舒成看:“这就是你藏在鸟肚子里的东西。”

阎舒成盯着电脑屏幕,摇头:“不是我放的,我没有在鸟肚子里放任何东西,这是你们栽赃给我的。”

“不是给你看录像了吗?我们没有那么干。”小安道,“你要是想靠耍赖来脱罪,那是不可能的。”

叶莱:“我们事先并不知道你那树上的鸟可以拔下来,所以不可能提前想好用那种方式栽赃你。”

“我说一条最关键的,”程锦道,“珠子上的血迹是陈年血迹,那珠子是多年前放进去的,并不是现在放的。”

阎舒成看向程锦,脸上的愤怒减少,疑惑增加:“多年前放的?”

“不是你放的?”

阎舒成摇头:“不是我放的。”

“啧,这是你自己做的东西,不是你放的那还能是谁放的。”小安道,“对了,你爸也是玉雕师?难道是他放的?”

阎舒成猛地扭头瞪向她:“不可能!”

小安可不怕他,又道:“那是你妈?”

“更不可能!”阎舒成怒发冲冠,“就根本不是我们家人放的!”

“你冷静一点。”程锦道,“哪是谁放的?谁还能接触到这棵珊瑚树?”

阎舒成狐疑:“你相信不是我放的?”

“我们的工作是查案,我们会尽量查清楚每个疑点。”程锦道,“你有不服的地方就说出来。”

阎舒成看看他,又看向旁边用手支着下颔的杨思觅,道:“这棵珊瑚树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所以我带去过店里,可以说大部分雕刻工作都是在店里完成的,很多人都见过这棵珊瑚树。”

“你这借口找得不错。行,很多人看过,那多少人摸过呢?”程锦道,“你可别告诉我们你家玉器店其实是个菜市场,走过路过的人都可以伸手摸一把你的鸟。”

杨思觅:“你真刻薄。”

程锦:“……”

杨思觅:“不过我喜欢。”

程锦抚额不语。

阎舒成没心思关注他们的交流,他想了片刻,道:“经常来店里并且和我很熟的人肯定是可以摸到的。”

程锦:“向芳母女被杀时,你那棵珊瑚树放在哪里?”

“店里。”

“那就说说有哪些人可以接触到它。”

阎舒成沉默了一阵后,说出了几个名字。

“他们都是不错的朋友,应该不至于害我……而且,难道我做人就做得这么失败吗?唉,我也不知道。”

他看起来很丧气。

离开监狱,开车回市里,叶莱问沉默的穆英:“穆哥,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穆英抬头:“我在想,会不会阎舒成真的是被陷害的?他看起来像是真的不知道珊瑚树中藏了血珠子。”

小安惊讶:“诶?你不是一直很坚决的吗?怎么你这么坚决的人都改主意了?”

穆英挠了挠下巴,道:“如果用客观的眼光来看他,他看起来像是没杀人。”

“可能是他比较会伪装。”小安歪头,“我觉得也能做到他那种程度,不难的,只要说服自己相信自己真的没杀人就行。”

“……还是别拿自己代入杀人这种事情。”穆英不自在地道,“他不是很善良的人,所以当年才会对向芳母女的被害无动于衷,但不能因为这点就说人是他杀的,如果真是他杀的,他可能反倒会假装一下。我对他的偏见太深了,所以才会一心觉得他是个变态,人就是他杀的。我觉得我以前可能错了。”

“嗯,他在向芳母女被害后还骂她们是猪,是很变态。”叶莱道,“能和他这样的人当朋友,他的朋友或许也不是很正常?”

穆英:“我和步欢见过他那几个朋友,他们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通知他们来协助调查。”程锦道,“还有阎舒成的父母,也通知一下。”

叶莱应道:“好的。”

一联系才知道阎舒成父母现在在医院,阎母因为阎舒成的事,忧虑过度,病了。

程锦便决定先见阎舒成的朋友们,稍后再去探望阎舒成父母。

阎舒成的几个朋友被叫到公安局,但他们都表现得对珊瑚树不了解。

到这个时候,管文礼终于搞清楚了特案组手上的重要证据是什么——原来是从阎舒成家里拿来的一株珊瑚树。

他惋惜地想,自己的策略其实没有错,只是错在没有考虑到证物可能是贵重东西,所以没有提醒阎宽不要小家子气,不要不舍得把贵重物件处理掉。

也是特案组太——太不可思议了,20年前的案子,居然还硬是找到了重要线索。

初见特案组时把人家想得太简单了,自己一直呆在寒山这种小地方,见的世面太少了,因为自己没见过什么厉害人物,就以为人家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大错特错。

他思索出路。如果是多年前,法治相对比较混乱的时期,他还可以借涉黑非法组织团伙做一些事情,但现在是想都不要想了,或者说他一个普通城市的局长不用去想这种事,某些权势比他强很多倍的人说不定手上仍有类似人脉,但他是够不着的。

总之,到了这个地步,他是无可奈何了。

他便索性提前下班,前往医院探望女儿。

到了医院,管夫人看他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便问他怎么回事。

管文礼看看病床的管颖,偏头示意管夫人去外面说话。

两人站在走廊上,管文礼低声道:“基本确定我以前是查错了案,接下来会受到一些调查。”

“……”管夫人脸色大变,仿佛是天塌了,“那,那怎么办?”

管文礼:“不怎么办,毕竟是多年前的事,而且主要是查案流程有误,再加上我马上就要退休了,所以应该不会受到非常严厉的处罚,主要就是晚节不保,面子丢了个干净……”

如果他还能再活20年,那可以预料往后20年会十分憋屈。

管夫人后退两步,失魂落魄地靠在墙上。

过了一阵,两人回到女儿病房中,管夫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管文礼觉得气氛过于压抑,便起身去外面抽烟。

待他抽完一支烟回来,听到病房中有辱骂声,他赶紧开门进去。

门后的景象是管夫人正在骂管颖,说都怪她,是她害了全家,边骂她还边用手戳她的脑袋……

管颖抱着头缩在病床边瑟瑟发抖,她不在病床上,而是坐在病床旁的地板上,床上被子凌乱,管文礼推测她应该是被她妈从床上拖下来的。

“你在干什么!”管文礼大步走过去,拽开管夫人,把她往后一甩,然后拉起管颖,“你坐地上做什么,快起来。”

管颖抱着头的手被拉开,下面的脸上满是泪水,她哽咽地说:“爸爸,对,对不起。”

管文礼红了眼眶:“不关你的事,别听你妈胡说……”

“哎呦!我动不了,我的背……”管夫人躺在后头的地板上叫唤。

刚才管文礼拽开她时,把她甩到了床架子上,使得她撞到了背。

管文礼赶紧叫医生过来。

公安局中,程锦看着被分隔开来的阎舒成的几个朋友,这些人都多少会一点艺术技能,例如会画画、书法、雕塑等等,也都见过阎舒成那棵珊瑚树,都有机会也有能力往那树中塞珠子。

不过,几人中只有一人会打平整的蝴蝶结,其他人不知道是真不会还是装不会。

喜欢玉石质感的又是另外一个人,并且他是喜欢收集玉石印章。

手掌粗糙的则一个都没有,至少现在他们的手都不粗糙,当年如何不好说。

另外,把佟月、周玲玲和向芳母女的照片拿给他们看,他们也没有明显反应,且都表示不认识这些女士。

“除了你们,还有别的和阎舒成关系好的人吗?”

几个人的答案一致:“没有。”

“那有和他关系不好,但却又和他比较亲近的人吗?”

有人说不知道,有人则说:“你是说他亲戚吗?”

亲戚,倒的确是个调查方向。

最终,程锦道:“走,我们先去医院看看阎舒成父母,顺便打听一下他家的亲戚是个什么状况。”

步欢和韩彬照旧留在公安局休息,其他人前往医院。

来到医院住院部,在护士站询问阎舒成母亲所在的病房。

他们同护士交谈时,路过的人都会看一眼他们。

程锦也会看看他们,不过也不是特地观察,就是习惯性地看一下。

杨思觅则对观察程锦更有兴趣,他站在程锦身旁,看着他的脸,突然,程锦的眼珠明显地转动了,杨思觅看向程锦注视着的方向,看到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这人脖子上挂着一块玉牌,应该是这东西触发了程锦的注意力——他们现在查的案子和玉有关系。

男人看了眼他们,继续往前走,看方向他是要离开医院。

杨思觅看向程锦,发现他还在看对方,便再次看向对方,这次他发现对方手上也戴着玉饰,那是一串青白色的玉石手串。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程锦和杨思觅的目光,便也都看向那人的背影。

男人拐弯,走进电梯厅。

程锦收回目光。

小安:“老大,那人怎么了?”

程锦:“一会儿问问阎舒成父母,那人是不是来看他们的。”

“你是说那人是他家亲戚?怎么看出来的?”

“只是猜测。那人喜欢佩戴玉饰。”

“哦哦。”

来到阎舒成父母病房中,阎母躺在病床上,正在打吊针,阎父坐在旁边守着她,两人看起来比昨天更显老态。

看到程锦他们,阎父站起来,床上的阎母也坐起来。

叶莱赶紧道:“不用管我们,你们好好歇着。”

这个病房总共有三个床位,另两个床位上也是有病人在的。

程锦他们便没有太直接地说案子怎样,而是问起了阎舒成朋友的情况。

阎父阎母知道得不多,只说他们和阎舒成关系不错,经常一起吃饭一起玩,至于他们谁碰过阎舒成的珊瑚树,两人不清楚。

“你知道那棵珊瑚树是怎么做出来的吗?”程锦问阎父。

阎父:“知道。”

“制作上有什么难点吗?”

阎父奇怪为什么好奇这个,不过还是回答了:“最大的难点是拼珊瑚树,那棵珊瑚树不是完整的一株,而是经过了拼接。”

“把鸟儿和珊瑚枝结合到一起反而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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