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看向杨思觅:“他怀疑孔宜和恐怖分子有联系?但孔宜不是和他一样也被那个极端组织迫害过吗?”
杨思觅用一个“嗯”字回答了程锦的疑问。
看他不在意孔宜的事,程锦有些不解:“你怎么会特地跟他到这里来讨论孔宜的事?”这地方还挺隐蔽的。
杨思觅:“他怕我和屠文起冲突,找借口叫我过来。”
哦,程锦明白了,他有点感激戴梁梓的处理方式,因为他先前也担心杨思觅和屠文会起冲突。
“这里有夜宵,要去吃吗?”杨思觅问。仿佛这地方不是机密重地,而是度假的地方。
“……走。”程锦轻推杨思觅背,两人往外走。
走廊清冷,程锦心想其他人应该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就他们俩这么“清闲”。
“刚才你那么挑衅屠文,不会有问题?”程锦低声道,“闹得太僵了不好。”
“我那是给他台阶下,要不他要怎么找借口从审讯室里出来?”杨思觅道,“他应该感谢我。”
程锦不知道杨思觅说的是真的还是瞎话,他看看杨思觅的脸,决定当真话来听,道:“这种不讨好的事还是让戴梁梓去做,你别掺合。”
杨思觅:“你在审讯室里。”
程锦顿时心疼了,拉起杨思觅的手,抚摸他的手背:“辛苦了。”
夜宵也是盒饭,看起来干净健康,味道正常,除了程锦和杨思觅没人留在餐厅吃饭,大家都是领了饭走人。
吃完饭回办公室,看到戴梁梓正在和武警那边的人开会,程锦旁听了下,发现戴梁梓是在安排人去搜查孔宜那套和扶栋同一个小区的房子。
约莫两小时后,搜查结果回来了。
孔宜那套房子空着,没有租出去,孔宜自己也没有去住,但那房子内部却没怎么落灰,也就是说有人在定期打扫卫生,这种情况下,要么是请了人打扫卫生,要么是那房子有人住。
询问楼上楼下以及同一层楼的邻居,他们表示那套房子应该是有人住的,每周能听见一两次人活动的动静。
查看小区监控,孔宜在近一个月内没有去过那个小区,至于扶栋,他除了进出自己租住了房子的那栋楼,还曾多次进出孔宜房子所在的那楼,不过他很小心,一直都是走楼梯,没有被楼内监控拍到过,所以不能确定他去的是哪层楼。
“你怎么看?”戴梁梓问程锦。
“……”程锦道,“孔宜和扶栋发生过接触吗?包括现实中和网络上。”
“还没查到。”
“孔宜现在在哪?”程锦问,“他最近几天的行踪正常吗?他的手机通讯记录正常吗?”
“他在家,他说他最近在赶稿,没出门。手机通讯记录也没有异常。”
“你有派人盯着他吗?”程锦又问。
戴梁梓点头:“有在现实中盯着他,也有盯着他的网络动态。”
程锦心道,考虑得非常周到了,他道:“如果都没查出问题,那有没有可能他其实没问题?”
戴梁梓不语,他看了眼杨思觅。
杨思觅闭着眼睛靠在程锦肩膀上,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只是在闭目养神。
“你们累了的话可以去睡会儿,楼上有房间。”戴梁梓道。
“……”程锦惊讶,在这么紧急的时候,还能去睡觉?
“不过只有单人床。”戴梁梓道。
“……”程锦无语,戴梁梓看起来是非常正经的人,没想到还会调侃他们。不过程锦还是拒绝了,大家同样是来工作的,不能其他人都在忙,就他们俩去睡觉。
又两小时后,李女士走到坐在办公桌旁看资料的程锦身边,递给他一份新资料,然后看了看旁边趴在枕头上睡觉的杨思觅,欲言又止。
程锦没注意她,翻开资料,这是一些年轻女性的资料,是在过去5年内和扶栋疑似发生过亲密接触的女性。
总共有5份资料,程锦看完后挑出了其中的两份。
李女士压低声音问:“这两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这两位女性一位是扶栋的同乡,是同一个县的人,她和扶栋在同一家公司一起工作过大半年;另一位曾去国外打过工,现在在一家餐厅打工,据扶栋的熟人说扶栋以前经常光顾那家店,他怀疑两人可能有一腿。
程锦摇头:“不确定,但我觉得这两人更可能和扶栋发生感情关系。”
李女士回到审讯厅中的戴梁梓身旁,把程锦对几份资料的看法告诉他。
戴梁梓问他周围的人:“你们怎么看?”
秃头中年男:“不知道是不是被程锦的看法影响了,我也觉得这两位更可能和扶栋关系非浅。她们一位是扶栋的同乡,同乡之间总是更容易亲近起来;另一位去国外打过工,扶栋也在国外呆过几年,有共同经历的人更能够理解对方,也更容易产生感情。”
李女士看了眼单向玻璃后面正在被吊起来鞭打的扶栋:“不如把5个人全部带过来,说不定其中就有一个是他在意的。”
有人反对:“他现在就看不起我们,要是我们把5个女人带过来推到他面前,他只会更加看不起我们,到时他就更不可能向我们屈服了。”
李女士:“……先把人带过来,至于要不要让他见其中的一位或几位,到时再说?先尽量做好充足的准备,至于这些准备是不是白做并不要紧,我觉得只要万一有用我们就该去尝试。”
她最后面这句话说服了戴梁梓,他做了最终决定:“嗯,把5人都带过来。”
5位女性中的3位在陆州市,一两个小时内就可以被带到,另外2位在周边地区,带过来需要更长的时间。
那位去国外打过工的女人因为现在在陆州工作,所以是第一批被带过来的人之一。
她被带过来后,程锦隔着监控看了看她,很普通的年轻女人,神色惊惶,估计就算她和扶栋有点什么也不了解扶栋正在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