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见他断然拒绝,心里一紧,急忙说道:“小子千里迢迢来到汤阴县,就是听闻先生您的大名,得遇高人指点,让我来此找您,就是为了拜您为师。如果您不收我为徒,小子又有何面目回到汴京,又如何与家人交代。”
周侗冷着脸,道:“非老朽不愿意教导你武艺,实在是老朽心如止水,有他们四人足矣。至于你前来拜我为师,这份诚意,老朽看在眼里,只不过老朽与你没有师徒情分,就此作罢,我劝你还是回去。”
赵构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老先生不收小子为徒,我便一直跟随在此地,绝对不会轻易离去的。”
“你想要等,那就一直等!”周侗拂袖而去,直接命令岳飞等人一并回去,不再理会赵构。
赵构不遵循江湖之道,偷窥别派武学,尤其是在传艺时,遭人偷看,乃是习武之人大忌,故而周侗看见赵构第一眼就没有留下什么好映像。并且,赵构又说自己是东京人士,那里是他起起落落之地。也是周侗一直不愿意提起的地方。
他不知道周侗心中所念,也顾不得他心中的想法,开门见山的表达出自己想要拜师学艺的决心。可惜,周侗没有给予他太多的机会,直接拂袖而去,岳飞等人也急忙跟随在周侗身后,转身离去了。
身为一代宗师的周侗,从未有人敢威胁他,赵构是第一个,让他心中有些不高兴。并且,赵构年纪六岁从东京来到此地,独自一人上路,就算是周侗都觉得太假了。无论是哪家的孩子,父母都不能让六岁大的孩子出远门,在他想来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因此,周侗觉得赵构再说谎,还发现赵构拥有一身武艺。即使赵构隐藏的比较好,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赵构步履轻盈,身轻如燕,跟随在王贵身后,还能看见其他人,说明赵构是带着武艺来拜师,让他更是难以接受。
“想要撇下我,怎么能轻易放弃这个念头,我来此就是为了改变大宋命运。既然岳飞等人在此地习武,那么我更应该留在此地,只要与岳飞等人相识,焉能让历史悲剧重演,一切都要从新开始,要是这样我来此地又为何?”
赵构紧随其后,屁颠屁颠的跟随在周侗身后。无论周侗走向何处,赵构都跟着,俨然成为一个跟屁虫。周侗看见赵构不愿意放弃,直接了当的关上门大门,闭门不出,就连岳飞等人也被他下命令不准外出。
“师傅,为什么您为何不收他为徒?”王贵疑惑道。
周侗瞥了一眼,道:“怎么?他这么快就把你收买了?”
王贵急忙摇摇头,道:“师傅,没有您老人家的允许,我哪里敢与他走得太近。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就算是下雨也不曾见他离去,那个小兄弟一直住在后面的一间柴房内,与马匹住在一起,不曾丝毫的怨言,每天也与我们同时起来晨练。”
张显接话道:“师傅,王贵说的也是,那位小兄弟以弟子看来,是有些本事的,为何您就是不收为弟子呢?”
岳飞沉思片刻,道:“师傅,您是担心传授于他武艺,会有麻烦吗?”
“不错!”周侗赞赏的点点头,道:“那个小娃娃看年纪比你们都要小很多,从东京来到汤阴县城,少数也有千里,以他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做到。并且,这几****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数次捕捉他们的身影,还是一无所获。”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小子身份不一般。若是稍有不慎,便会招惹麻烦。如果是十几年前,为师也不惧怕。只不过,我已经老了,不愿意再过着那种腥风血雨的生活。再说了,那小子习武的目的也不知道,要是好勇斗狠,或是为仇家,那我便是贻害一方。”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看到他第一眼,我便知道他曾习武,只不过根基不稳,想要巩固武术基本功。看他小手上的茧,那小子武器也会,还与鹏举一样的武器,使用长矛才能造成手中的茧不同,不知道是何人所授。”
汤怀不解道:“师傅,要是这样的话,不如我们赶他走如何?”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待再过一段时间再说!”周侗沉声道,他想起了赵构以如此年纪就拥有自给自足的能力,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想道:“这小子还真是有毅力,以他三天来的情况观察,我相信他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来到此地,接下来就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还是想办法摸清楚他们的来意,然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