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与方少寒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慌乱。要知道这玄天塔乃是天外而来的强大宝物,虽然被五大宗门得到时已经破损不堪,但毕竟乃是无比强大的宝物,经过修缮之后也是成为了五大宗门历练弟子的地方,应该不可能这么容易出事啊!
可是此刻看那片天空塌下来的力,似乎狂暴地足够直接将一名灵境武者给轰碎碾压,可怕至极。
毫无疑问,若是这天真的崩塌下来,在这一层的武者们,都将必死无疑,绝无幸免的可能。
也就在这时候,牧天感觉到木戒里的令牌起了某些反应。
牧天将其取出,拿在手中时,便有着一道氤氲光芒笼罩自己。那是传送的波动。
同时,牧天的识海中还出现了这样一条信息:玄天塔二层出现不可知变化,导致一层被波及,危及试炼者性命。按五大宗门老祖之命令,凡通过天威祭坛一百五十阶以上者,直接进入第三层参加试炼。不足者,由阵法传送出塔,并失去资格。另,三层规则与一二层规则不同,切记。
而后,来不及反应,牧天便隐约看到,自己对面的方少寒也是被白光笼罩,变得虚无。
牧天抬头看看上方,略微遗憾,不能与那些天骄比试一番。不过幸好,可以在三层继续比试,牧天心中期待无比。
随后,氤氲的光芒变得浓烈,牧天被传说走了。
…………
话分两头,在二层异变发生的同时,在某座守塔城的一栋大院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这座院子古朴低调,看似普通平常,但附近来往的武者都是知晓,这里住着墨城里的一个大家族,孔家。
此时在这院落的一间屋中,有着几道人影端坐,似乎在说着什么。
“你说你找到了当初打你的那个人?”屋里的正中首座上,有一名中年男子端坐着。
这中年男子面白无须,剑眉挑起,面容隐隐带着威严和上位者的气势。而其周身气息也是平稳普通,但若一探之下便会觉得骇然,因为此人竟是一名灵境强者。
“然后你认他做老大!”面貌威严的中年人不等人回答,继续说道:“你说我孔家的嫡子去认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者为主?而且还是个毛头小子!”
“父亲言重了!那位与孩儿同龄,虽说孩儿欲要追随他,但他并没有答应!”在座首左下方,有着一名身穿蓝白华服的青年起身应道。
那青年面貌倒也是俊逸,只是嘴唇微薄,显得有些冷酷。
“哼!他没答应?他要是答应了你还真愿意成为他的追随者?给我孔家丢脸么!”那威严的中年人似乎十分愤怒,重重地拍了一下座椅。
“但我相信,那位以后的成就必定不凡。所以我愿意追随于他!父亲,当年徐家那边不就是因为与墨家的关系才成为城里三大家族的么?您不是常说做生意就要目光长远,投资未来!”华服青年起身反驳道。
“我是说过!但你认为就你所说的那小子,成就能到哪里去?”威严的中年人其实也有些讶异,他知道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向来不会去做那些长远之事,甚至家族都没有关心过一些,此刻见他如此坚持,自然有些不解和奇异。
“至少不会比您低!”华服青年说出了一句让那中年人有些喷血的话语。
“哼!你是这么觉得,那你可知唐供奉可是死在他手上!”中年男子怒道。
虽说一名真气境的普通供奉,对于孔家这样的大家族来说确实不怎么重要,但那位供奉毕竟对于家族忠心不二,一位战力相当于真气境巅峰的死士可是难找的。
“那是孩儿的不更事!只是以后不会,孩儿会努力成为孔家未来之主的!”那华服青年说完,竟然踏步出了屋子,就这么走了。
良久,首座上的中年人沉思不已,才慢慢站起,走到大门前,望着远处的湛蓝的天空,凝望不已。
“雨儿竟能有如此变化。三叔祖,您说之前那小子,是否真的不凡呢?”中年人依旧抬头望着天空,但屋里只有他一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不管如何,一试便知,若是不然,杀之便是!”
这时候,一道声音忽然从这间屋子角落的一片阴影里响起。
而后那片阴影诡异地蠕动着,便有着一名身着黑衣老者从那里走了出来。他似乎一直都隐藏在那片阴影里,但没人发现。
“嗯!不过墨城如今的变化也是难说,毕竟姓段的……不怀好意啊!我孔家虽然大部分时候中立,但若是真的出事,也只好站队,不过若是一步踏错……”中年人眉头微皱地说道。
“只怕姓段的不是他师兄的对手,那么……”黑衣老者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似乎因为一直藏匿在黑暗中,他脸色惨白且有着许多皱纹,看上去略显阴沉,头上也是有着花白头发,尽显老态。
“哎!静观其变吧!”威严中年人叹道。
他望着因为玄天塔出现事故而改变排名的那块石碑,又看向远方那座屹立如山的古塔,久久不语。
那走了的华服青年,自然是从玄天塔淘汰的孔夜雨,因为他没有上到一百五十阶以上。但他出来后却与他父亲说了这些,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而那威严的中年人,便是孔夜雨的父亲孔圣堂,也就是孔家之主。
他旁边的黑衣老者,便是孔家隐藏的强者,灵液境后期的存在,同时也是孔家的大供奉,孔圣堂的三叔祖!
对于这一切,牧天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已经和那些身处一百五十阶梯的以上的武者,被传送到了玄天塔的第三层。
也就是这次五大宗门考验的最后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