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浑身有碧绿色的气息缭绕，仿佛踏着烟云的神祉，那同样碧绿色的眸子，冰凉地看着孙言，令其浑身一颤。
孙言还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当触及牧天的眼神时，他便知道，自己再不走，就唯有一死了。
他只知道，现在的牧天，可怕无比。
他转身，抛下师兄弟们，直接朝另外一个方向奔去。
然而，在这一瞬间，牧天动了。
浑身碧绿色气息缭绕的他，化为一道绿色虹光，朝孙言追击而去。
期间，还经过了孙言那些惊慌失措的师兄弟们身边。当牧天的身影闪过时，他们都诡异地晃了一下，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如果仔细观察他们，便会方向他们已然生机全无，浑身都出现了诡异的枯萎现象。
没错，这是牧天道法“枯叶”施展时才有的现象。如今牧天因为李燕茹的“死”，因而愤怒，所以体内至木之力沸腾，然后失控，令得他拥有足以碾压九成灵境，甚至真正灵境的力量。
孙言跑出去没多久，便被牧天追上了。牧天身形来到他身后，接着一掌拍下去。
“嘭”地一声轻响，孙言遭到重击，直接是翻滚了出去，在地上犁出一道沟壑。
当他站起身来时，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和生机正在诡异地消散，减弱，仿佛不久后便会死去。
他忽然想起，刚刚牧天一掌里，蕴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如今正在他身体里面乱窜着。
孙言惊慌失措，脸上满是恐惧的表情。他怎么也想不到，当时自己毫不在意，甚至轻视的一个人，如今已拥有了轻松击杀自己的力量。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牧天，愤怒而慌张地道：“魔鬼，你是魔鬼！”
忽然，他停住了。因为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指上，他发现他的手也可是枯萎，变得苍老无比。
牧天冷漠地看着他，平静道：“你伤害了她，所以你该死！”
他说得那样理所当然，仿佛应该如此。
一阵狂风吹过，带起风沙，覆盖在了孙言死去的师兄弟身上。孙言看到后，面上忽然涌起一阵悲哀的神色。
也许，这就是因果。不久后，他也将成为永远沉眠在这片废墟的一具枯骨。
不过，他显然没有束手就擒，他的脸色忽然狰狞了起来，而后抬起头，看向牧天，愤怒道：“给我死！”
猛然间，他朝牧天冲了过来，手中抓着某样事物。牧天能从上面感受到一种威胁的气息。
身为玄罡宗的重要弟子，孙言怎么可能没有护身灵物。那样事物若是作用开来，即便这种状态下的牧天也是要被击杀。
但很奇怪，牧天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平静地看着他，看着孙言极速地欺身上前。
“方寸界，禁！”
牧天轻声开口，然后伸出手指，朝前方一点。
一道奇异的波动荡漾开来，随后笼罩在了孙言的身上，令他身躯一颤，竟是无法动弹了。
以前，牧天的实力不足，使用方寸界禁锢敌人，会使他收到反噬。但此刻不同，此时灵境以下，他皆能禁锢。
在孙言恐惧无比的眼神中，牧天一步步走近，然后伸出手，朝着他的胸膛，轻轻拍了一下。
一股肉眼可见的碧绿色气息，瞬间汹涌而出，将孙言笼罩。